我犹豫了一会,越想心里越痒痒。
反正师傅也不让我再向外人提他的名字,也不让我显露扎纸秘术。
那就算看一眼祖师爷牌位,只要我不说,就没人知道吧。
此时铜辫子正在收拾自己的房间,外面应该也不会有人进来,就看一眼!
想到这我又在祖师爷牌位前拜了拜,哆哆嗦嗦的登上供桌,伸手掐住红布的一角。
刚要掀开,一个声音忽然在我耳边乍起!
“不要命了!”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脚下一晃,整个人瞬间跌到了桌子底下,差点没把浑身骨头摔散架了。
“谁?”
“笨蛋!还能有谁啊。”
娇憨的声音从身边响起,却没有半个人影。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我瞬间来了精神,直接翻身起来。
“小七,是你吗?”我无比欣喜的道:“怎么现在才肯跟我说话。”
“发生了很多事情,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一定要小心身边的人,尽量不要出门。”
“身边的人?谁?”
“我也不能确定,总之,你一定要看住我的尸身,不能对任何人透露我的尸首所在之处。”
“那是肯定,我又不傻!”
“你不傻?刚才你差点没命知不知道!”
我愣
了一下,看看供桌上的祖宗牌位:“我就是看一眼祖宗牌位,能有啥危险?”
“你师傅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清楚吧,他会就这样把祖宗牌位放在这不带走吗?”
木小七说罢,我只觉得浑身冷汗直冒,心说好险,师傅的手段我最清楚,如果小七没有及时阻止我的话,恐怕我现在魂儿都没了。
“那你的事情办完了吗?”
“还是那句话,有事烧香!”
木小七说罢,便又是一阵阴风吹过,我能感觉到她已经走了。
唉,总是这么来去匆匆,连句热乎话都说不上,这女人到底在忙什么?
之后的日子,就是我和铜辫子两个人一直照看铺子,勤练本事,互相切磋术法,偶尔也出一趟白事。
薛道长那边我偶尔进货也去过两次,都没看着干哥,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故意躲着我。
冯叔偶尔回来过两次,也只是请我们吃了两顿饭,告诉我们好好干,年底给我们加薪什么的,对师傅和自己的事情却是只字未提。
其实谁都能看出来,他们都在隐瞒着一些事情,我自己有时候也在琢磨,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然而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越是不知道的,心里
越是痒痒。现在是没有线索,一旦让我找到些蛛丝马迹,恐怕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一晃儿的功夫,小半年过去了。
接近年底,天气越来越冷,铺子的生意却是愈加火爆。
倒不是白事多了,而是到了年底,大家都要到店里买些香烛纸钱,用来祭祀先人。
不过到店里买纸钱都得赶早上来,没有过中午以后才给自家先人烧纸的。
所以早上忙了一阵后,到了中午饭点的时候,铺子里已经基本没有客人了。
我吃罢午饭,上完了货,便在屋里的小太阳前烤手休息。
正和铜辫子闲聊的时候,进来一位客人。
我抬眼一看,发现来的赫然是位妙龄少女,穿着羽绒服看不出身材,比我矮了半头,大眼睛长睫毛,额头有颗红痣,属于可爱型的美女。
这种客人可不多见,尤其是这个时间。
我琢磨着这是家里出了白事,大人走不开,让她来询问相关事宜。
可观其眉宇,虽然愁眉不展,却没有晦气之色,不像是家中有丧。
她走进来打量了一眼铜辫子:“你是这里的先生吗?”
铜辫子正仰躺在椅子上,脚搭着柜台玩手机。
他抬眼看看她,也不说话,用下
巴指了指我。
这家伙从来不接待客人,充其量在有重活的时候帮把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掌柜的呢!
我只好站起身来:“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
“你认识田雨萌吗?”
我挠挠头:“没什么印象。”
女孩皱了皱眉头:“萌萌说的应该是这里啊。”
铜辫子把手机放到一边:“认识,见过一次。”
我疑惑的看向铜辫子,念叨了两句田雨萌的名字,脑子里灵光一闪,瞬间浮现出一个人影。
“就是从程胖子手里救下来的那个女孩吧?”我问铜辫子道。
铜辫子点点头:“对,农大那个,一起吃过早饭。”
“我是她的朋友,我叫邢芸。”女孩对我们道。
“哦,我叫卜封,他叫张凌,是她叫你来找我们的?”
邢芸摇了摇头,神色间有些悲伤:“萌萌她……死了。”
“啊?”我愣了一下:“怎么死的?”
“跳楼死的,是自杀。”
“那你找我们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做法事超度她?”
邢芸点点头:“法事要做,还有件事情也要请二位帮忙。”
“有什么事就直说。”铜辫子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