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辫子怪叫一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马上就会像刚才那个纸人一样被撕成两半。
正在这时,薛道长大喝一声,从他背后猛冲过来,提起桃木剑便刺进了乌乃伊的后腰上。
乌乃伊发出呜呜的叫声,竟像是吃痛一般,放开了铜辫子的胳膊。
紧接着回过身来,一巴掌拍在薛道长的肩膀上,竟然将他直接拍飞出去。
薛道长这下摔得不清,躺在地上缓了好几秒,直到另一个乌乃伊向他扑过来,他才强打精神站了起来。
“弱点在后腰!”薛道长咬牙喊道。
铜辫子答应一声,往手上吐了口唾沫,紧接着在地上就势一滚,直接滚到了一个向他扑来的木乃伊身后。
随后半蹲在地上,双臂发力,猛地一刀砍在了乌乃伊的后腰上。
乌乃伊痛叫一声,被这一刀直接拍在了地上,却又马上弹了起来,好像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
此时周围飘飞的纸人已经被乌乃伊撕了个粉碎,只剩下薛道长和铜辫子还在苦苦周旋。
正在这为难关头,师傅终于赶了回来。
“他们的弱点在肚脐上!”师傅一边说着,一边扔给铜辫子和薛道长几根
筷子。
“这……这是开过光的?怎么有股怪味?”铜辫子愣愣的道。
“咳咳……就是普通的筷子。”师傅咬破中指道:“沾上阳血和童子尿,就是对付它们的独门法器!”
师傅一边说着,一边将淌满鲜血的中指在筷子上抹了一下,随后窜到一个向我们扑来的乌乃伊身前,将筷子插到了它的肚脐之中。
说来也怪,师傅这小小的一枚筷子,对上刀枪不入的乌乃伊,竟然如同插入豆腐里一样,十分轻易的就插进了它的腹中,还冒出呲呲的声响。
一股白烟顿时从乌乃伊的肚脐上漏了出来,它拼尽最后力气,向师傅扑去,却被师傅灵巧的避开。
乌乃伊泄尽了白烟,绷带便开始松了下来,从中钻出无数手指长短的蟑螂,转眼就爬了满地。
我被师傅绑在地上躲不开,被那群蟑螂爬的身上到处都是,恶心的我差点没吐出来。
师傅看了眼愣在一边的铜辫子和薛道长,冷声道:“快动手,迟则生变。”
薛道长有些尴尬的看看师傅,铜辫子咳嗽一声:“那个……殷师傅,可否借童子尿一用?”
看着有点不好意思的两位,师傅无奈的
摇了摇头:“早料到了,筷子已经处理过了,只差阳血!”
铜辫子又闻了闻手上的筷子,打了个哈哈道:“难怪,难怪……”
他话音未落,薛道长已经冲了上去,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往筷子上抹的阳血。
他的身手却没有师傅那样灵活,连挨了几下重拳,才勉强将筷子插到乌乃伊的肚脐里面。
又废了一只乌乃伊,我们这边却也废了个薛道长,他已经彻底爬不起来了。
相对于薛道长来说,铜辫子作为年轻人表现的就要强上太多了。
只见他将斩头刀立在地上,两手持着筷子,迎着乌乃伊便窜了上去。
这家伙一看就是练家子,竟然用起了类似于地趟拳的功夫,在地上翻来滚去,一时间乌乃伊竟然碰不到他。
不仅如此,这家伙还趁着乌乃伊攻击的间隙,将筷子插到了它们的肚脐眼中。
这乌乃伊一旦泄了气,便失去了所有力气,术法被破,绷带之中的邪物,也就是蟑螂便全都钻了出来。
饶是铜辫子身手敏捷,是练家子,像这种在刀尖上跳舞的勾当,根本不可能不受伤。
师傅解决了最后一只乌乃伊,两人全都是浑身挂彩,
气喘如牛。
鲜血顺着他们的衣袖滴下来,我一时间心中有些触动,意识竟然清醒了不少。
“钱家之女是嘛?”师傅咳嗽了两声,眼睛扫了一圈地上的绷带,忽然愤怒的问道:“你们把我师弟怎么了!”
师傅的师弟?我还有个师叔?怎么从没听师傅提起过?
另一边钱月娥冷笑了数声:“殷小鬼,好眼力啊!哦不对,现在都叫你老鬼了吧?黑瞎子确实拜访过我们钱家,为的是控尸之术,要是不拿出点诚意来,恐怕也说不过去吧!”
“他……他竟然……”师傅说着说着,忽然喷出一口鲜血。
我身上不知拿来的一股力量,竟然挣断了红绳,急忙站起来扶住师傅,给他顺气。
“同样是杨七爷带出来的,你是偏安一隅,人家可是呼风唤雨!可给你们三山扎纸一门长了不少脸呐!”
“呸!这个败类,师傅临死时说的话,他都忘了吗?”师傅头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我从没见过师傅有如此激动的时候。
“哦对了,以前听他说过要清理门户来着,可能是太忙,没顾得上你这个杂碎师兄!”
“你让他过来,我要亲手帮师傅清理门
户!”
“哼哼,还是我替他动手吧,不知道你的脑袋顶得上几门三山扎纸秘术呢?”
我见师傅气的嘴唇发紫,忍不住喝道:“臭娘们,有种你现身!跟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算什么本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