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把我惊得魂飞天外,差点没吓出尿来。
于此同时,身后的墙轰然倒塌,被硬生生撞出一个大窟窿。
一个人影从中走了出来,面色惨白,眼圈发黑,浑身精瘦,赫然是程大娘的儿子程胖子。
坏了,他也被炼成行尸了?
我被他抓住了胳膊,不敢挣扎,怕也像干哥那样弄断了膀子。
好在这家伙似乎并没有撕了我的想法,而是低头看着我的脸。
对上他的眼睛,这下我终于确认了,他和刚刚程大娘的眼睛一样,眼底都映着我在钱月娥怀里的身影。
这家伙眨眨眼睛,仔细看了一会,似乎在验明正身。
随后猛地将我拽出了墙上的大窟窿,硬生生拖了出去。
师傅他们紧随其后,却忌惮我在行尸手上,不敢用火铃咒和火符。
“尽量拖住他,我去研究一下。”
铜辫子扔下这句话,扭头就跑,也不知道是去研究什么了。
我被行尸像拖死狗一样拖在地上,一时间身上的衣服被磨出了不知道多少个窟窿,身上也磨出了许多伤口。
师傅本想还用老办法,将铜钱打进行尸的眼中,却没有铜辫子的准头,使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死小子,还不
用金蝉脱壳!”
师傅眼见行尸听凭操纵,没有自主意识,干脆明说了。
“关节被抓住了,没法用啊!”我对师傅喊道。
师傅虽然心急,却也无能为力。毕竟就算他现在用扎纸秘术,也需要一定的时间聚灵封鬼。
等什么鬼兵鬼将扎好了,我的小命早就没了!
这也是师傅为什么让我修炼扎纸术的同时,也要修炼其他术法的原因。
毕竟扎纸秘术虽然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却限制太多,需要花费太多时间和心思布置,没有其他术法伸手就来的方便。
更糟糕的是,四周忽然一阵阴风出来,钱月娥的鬼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包围了师傅他们。
“昨天晚上你骗了我,让我挨主人好一顿骂,今天我非活吃了你不可!”
为首的老鬼奴阴厉的道,随后便带着身后一众鬼奴,向师傅和薛道长冲了过去。
好在本来师傅今天准备的东西就是用来对付这些鬼奴的,出现行尸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他们才会措手不及。
面对这些鬼奴,师傅脸色变得镇静多了,喝道:“正等着你们呢,起阵!”
我闻言心中疑惑,起阵?就算是布阵也是在院子里,怎么会在这巷子
里面呢?
师傅话音刚落,薛道长便迅速的向我冲了过来。
我本以为他是趁着师傅吸引了鬼奴的注意力,要把我抢回去。
却见他直接越过了我,随后将身上的道袍脱了下来,露出精瘦的上身,胸口画了一道两仪封鬼符。
师傅也同样露出了胸口上的符咒,二人站定位置,踏罡步斗,舞动桃木剑。
随后洒出漫天黄符,随阴风上下翻飞。
师傅和薛道长开始用桃木剑挑起空中的黄符,每挑起一张,便燃起一道符火。
他们脚踏“天医、生气、延年、伏位”这四个吉位,符火锁住“绝命、祸害、五鬼、六煞”四个凶位。
二人身形迅速在符阵中穿插而过,一瞬间,所有符火同时燃尽,符烟升起,隐隐的现出一道太极圆阵。
一阵罡风从二人身周吹了起来,隐隐的形成一道阵围,二人踏住阵眼,气度威严,整个气势和用法器布置出来的阵法相差无几。
以肉身为阵眼,这种办法也只有师傅能想的出来了!
毕竟一旦鬼奴破阵,师傅他们也会性命难保,这是在为了我赌命!
而薛道长不可能不知道会有这样的风险,即便如此还是将两仪封鬼阵的阵符
画在身上……
想到这我鼻头一酸,心说师傅,薛道长,今日我如果侥幸不死,以后一定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置身于两仪封鬼阵的鬼奴各个惊慌失措,围在一起,不敢探出一步。
为首的老鬼奴咬牙切齿的道:“我只要踏出法阵一步,你们两个都得死!”
“那你就试试!”师傅掷地有声的道。
老鬼奴脸上现出怒意,往前踏出一步。
薛道长手持法决,桃木剑往下一点,一道黄光顿时射了出去,正中老鬼奴的小腿。
老鬼奴痛叫一声,小腿上鬼血直流,再不敢上前半步。
师傅舞了个利落的剑花,将铜钱剑背在身后,冷冷的看着那群鬼奴。
鬼奴见状再也不敢乱动,而它们没有看到的是,此时师傅的手上已经布满了鲜血,显然是因为老鬼奴触动了两仪封鬼阵,让师傅的身体也受到了波及。
我心说多亏师傅的气势镇住了这群鬼奴,否则如果它们硬要冲破两仪封鬼阵,最多是重伤。
而师傅和薛道长非得因为阵法被破而皮开肉绽,甚至丢掉性命不可。
然而即便师傅和薛道长可以暂时唬住鬼奴,拖着我的行尸却丝毫没有停滞下来,很快就把
我拖出了巷子。
眼看着他冲破巷子的后墙,要将我拖到荒郊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