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交待的?”我愣愣的看着他:“什么时候?”
“白天。”
“白天?”
干哥嗯了一声,也不说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算了,就知道从他嘴里问点什么太费劲,不过这种事他肯定不会说谎。
这么说我白天还真的说过让他们布置这一切?
想到这我忽然记起木小七说过的,让师傅他们把我藏好,这三天千万不要落在钱月娥手里这些话。
脑子里灵光一闪,是了,这应该是木小七怕我昏睡过去忘了这档子事儿,特意附到我身上告诉师傅他们的。
想到这里,我又往桌底下缩了缩。
没一会的功夫,就听见外面传来嗖嗖的风声,将窗上的黄纸吹的飒飒作响。
一个幽幽的女人声音从屋子外面传来,听不清在说什么,心里却莫名的一阵躁动。
渐渐的,声音越来越近,近到已经能听清说的是什么。
“卜封……卜封……卜封……”
没什么别的话,只是一直在叫我的名字。声音却是低回婉转,温柔中带着十足的魅意。
声音好像温水一样从我的耳边流到心尖,让我的心中顿时一阵悸动。
我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身子开始无意识的颤
抖,沸腾的冲动从心底直往上涌,又被我强压下去。
“你脸怎么红了?”
“我……精神焕发!”
干哥疑惑的看看我,也没说什么,从法坛另一边拽出一条锁链。
“这不是隔壁拴那条大黑狗的吗?你要干什么?”
“稳你心神。”
他说罢就要往我脖子上套。
我急忙躲开:“搞什么!这拴狗的东西还能往人身上套?”
我跟干哥在法坛底下挣扎了半天,忽听师傅在外边道:“快把公鸡宰了!”
干哥不再管我,直接拿起桌脚拴着的大公鸡,用菜刀在公鸡的脖子上一抹,就开始接公鸡血。
我则趁此机会顺着窗户往外看,正看到师傅和薛道长手持桃木剑,剑上挑了几张黄符,正在和一群恶鬼相斗。
我仔细一看,那群恶鬼赫然便是钱月娥的一众鬼奴,这些死玩意儿竟然跟到这里来了。
那钱月娥呢?她来了吗?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有点想念钱月娥,急忙抽了自己几个嘴巴,让自己清醒一些。
偏偏那勾人心神的声音又幽幽的在我耳边响起,让我不由得心神荡漾,只想快点冲出去和钱月娥相会。
干哥接好了公鸡血,见我正在
门口站着,急忙把我拽了回去。
“待在法坛底下,不要出声。”干哥说罢又指了指法坛后面:“那里有你师傅给你预备的保命之物。”
说罢他便带着公鸡血冲了出去。
我人在法坛底下,撩开法坛底下的黄布,向门外看去。
只见干哥将公鸡血放到地上,师傅和薛道长甩出几道黄符,将周围的鬼奴避开。
随后急忙回身,将桃木剑放到装着公鸡血的铜盆里,在上面抹了一把。
桃木剑本身就是至阳之物,再加上公鸡血,阳气大盛,四周的鬼奴顿时不敢轻易上前。
我绕到法坛后面,想看看师傅给我留下的保命之物是什么。
只见地上赫然放着两样东西,一把震阳剑,一具替身纸人。
然而这两样东西的威力我也仅能发挥十之一二,而且现在浑身酸软,丝毫感觉不到道气的存在。
师傅还让我拿它保命?我看我还是在法坛底下藏着吧。
想到这我急忙又爬回了法坛底下,刚将法坛的黄布撂下,一阵阴风忽然吹了进来,将屋里的烛火瞬间吹灭。
啪!屋里的灯管也爆了,周围一下子暗了下来。
我捂住自己的嘴,心中砰砰直跳。
心说
完了,这是有东西进到屋子里来了。
“不好,回守法坛!”
师傅喝了一声,随后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四周阴风骤起,将门板啪的关上,把师傅他们挡在了门外。
我心中暗叹,也不知道师傅他们怎么设计的,还把后门锁上了。
哦不对,是“我”交待的。木小七啊木小七,你可把我害苦了,现在我想跑都跑不了。
“卜封……卜封……”
温柔而诱惑的声音传来,好像就在面前一样。
难道刚才进到屋子里的是钱月娥?
想到这我心头一阵火热,忍不住就想冲出法坛,见她一眼。
法坛之外却传来咔的一声,像是木板破裂的声音
我顺着黄布底下的缝隙看去,发现干哥竟然硬生生的把门板拽了下来,连门合页都拽掉了。
“快把新姑爷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一个干哑老迈的声音道,说话的八成是钱月娥手下最老的鬼奴,我记得它脑后还留着清朝时候男子留的小辫,这八成是上百年的老鬼了!
原来屋里的不是钱月娥,我浑身一松,竟然有些失望。
“你休想!”师傅冷声道:“我徒弟早就和木家有了婚约,告诉你家主人
,死了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