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呢!”铜辫子厉声喝问道。
粗犷男吓得浑身一哆嗦,急忙放开那个女人,还把手举了起来,大概以为我们是巡警。
回头一看是我们三个小伙子,手顿时放了下来,没好气的道:“少管闲事!”
“光天化日之下……”铜辫子顿了一下,大概觉得自己这套说辞有点过时,又道:“我今天就要管了,姑娘你别怕,有我在他不敢动你。”
那个女人正在整理凌乱的衣服,听了铜辫子的话,眼里现出感激的神色,却又有些莫名的恐慌。
“她是我女朋友,用得着你们管吗?”
“放屁!”我忍不住骂道:“人家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能看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粗犷男不怒反笑,把女人的下巴抬了起来:“告诉他们,我是不是你男朋友?”
女人犹豫了一下,粗犷男又喝了声:“是不是!”
“是。”女人眼中露出一丝绝望。
“叫声老公听听。”
“老公。”女人低声道。
啪!一记耳光扇在了女人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五道红印。
“大点声,你是哑巴吗?”
女人呜呜的哭了起来:“老……老公!”
我在一旁恨得牙根痒痒,粗犷男得意的看着我们:“赶紧滚,别耽误老子办事
!”
“呵,是人都能看出这姑娘是被逼的!”
铜辫子话音刚落,背在身后的手忽然在自己鞭子上拽下一枚铜钱,猛地向粗犷男射了过去。
这下动作快到我都没看清他的手怎么动,铜钱镖已经钉进了粗犷男的胳膊里。
粗犷男惨叫一声,捂住鲜血淋漓的胳膊。
于此同时,干哥的身影如鬼魅一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绕到了粗犷男的身后,将女人从他手上拽了出来。
“你们行,那小子,我认得你,你是寿衣店的!”粗犷男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真他妈晦气,你们给我等着,我程胖子不报这个仇,跟他妈你姓!”
我摊了摊手,心说这也没我事儿啊,动手的是铜辫子,抢人的是干哥,我就骂了他一句,怎么就认准我了?
真他妈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
“行啊卜胖子,我等着你,就怕你不敢来!”笑话,狠话谁不会说?
程胖子骂骂咧咧的转身走去,忽然又回过头来,指着那个女人:“贱货,有你跪下求我那天!有本事别来找我,妈的。”
女人哭倒在干哥怀里,干哥却皱了皱眉头,把她推给了我。
我心中一惊,左右看看,回想起木小七说不在我身边的事情,这才放心。
“你叫什么,住哪,我们
送你回去?”
女人抹了把眼泪:“我叫田雨萌,你们把我送到农大门口就行了。”
我愣了一下,我们镇子里职高技校都不少,唯一够上本科的也就是这个农大。
可我看她这打扮,还有这一身酒气,也不像是大学生啊……
不管怎么说。答应人家了就得做到。
此时外面的车也多了起来,我们急忙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她坐在副驾驶。
到了农大,我把车钱付了,又把她扶了下来。
“谢谢你们,我身上没钱了,留个电话吧,我好把车钱还给你们。”
要是以前的话,这么好的机会当然得互留个联系方式。
可是现在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算了吧!
我婉言拒绝她的心意,说要是想表示感谢的话,就带我们到大学食堂吃个饭吧,还没试过大学食堂的早饭什么样呢。
此时田雨萌的神色终于缓过来一些,听了我们的话,就把我们带到了大学食堂。
事实上除了人多之外,吃的跟外面也没什么区别,价格倒是便宜一些,不过味道可比铺子对面的饭店差远了。
当然早点的钱也是我付的,毕竟看这姑娘的一身衣装,也没什么地方像是能装下钱的样子。
吃早饭的时候我问田雨萌跟那个程胖子到底怎么回
事,她脸上顿时浮现出复杂的神色。
说跟这个人本来是在健身房遇到的,刚开始玩的很好,带她认识了很多出手阔绰的社会大哥。
她也叫了一些寝室的小姐们出去陪陪喝酒唱歌什么的,说是最多被揩两下油,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危险。
我问她那今天早上的也不算什么实质性的危险吗?她低头不语。
临走的时候我劝她早点断了和那些社会大哥的关系,她却神色复杂的点点头,不断的对我们道谢。
我总觉得这姑娘好像还隐瞒了什么东西,毕竟如果真的是像她说的那么简单,程胖子临走的时候也不会撂下那样的狠话。
希望她不会真的像程胖子所说的那样,不然我们三个可就都被打脸了。
我们回了铺子,师傅和薛道长已经起来了,好像正在和冯叔研究什么事情。
见我们回来,薛道长就说自己这几年四处云游累了,想就在我们镇子定居。
正在跟冯叔商量能不能帮忙找一个出租的门市房,他要开一家道家文化店。
冯叔说房子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