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这个铜辫子来的时候把牛皮吹上了天,怎么刚跟人家打个照面,就着了人家的道儿?
不过我俩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被这等尤物迷住倒也实属正常。
刚才要不是师傅喝住了我,我可能比他沦陷的还要彻底。
薛道长急忙上前阻拦,干哥却伸手拦住可他,看来是怕师傅也着了尤物的道儿。
我不敢分神,心说有干哥和薛道长在,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此时师傅已经将纸人上好了暗紫的底色,并用竹篾和锡纸扎出锋锐的爪子。
我则给纸人画好了基本的五官。
师傅加快速度,在我画好的基础上又多添了几笔,又上了些赤红色的油彩。
纸人的脸顿时变得更加狰狞立体,双眼被勾到一起,下巴上又画了个眼睛,鼻孔朝天,耳朵一前一后,青面獠牙,让人望而生畏。
我一看这纸人的形象,联想到《三山扎纸秘术》中扎鬼将篇的内容,顿时明白过来,师傅扎的这是地行夜叉。
地行夜叉是地府的众鬼将之一,面容狰狞丑恶,动作敏捷迅速。
但是想扎这种鬼将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师傅曾说过,每用一次扎鬼将术,他要花费半个月时间身体才能完全
恢复过来。
师傅将地行夜叉扎好之后,将其放在地上,念动扎纸聚灵咒,感召地行夜叉,与之通灵。
此时铜辫子已经走到了尤物的身边,身子摇摇晃晃,看样子已经完全被那个尤物迷倒了。
薛道长想上前帮忙,奈何尤物就是有一种震慑全场的气势,就连干哥也不敢轻举妄动。
尤物伸出白若凝霜的玉手,搭在铜辫子的脖子上:“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张凌。”铜辫子老老实实的道。
“凌哥,我好怕,他们都好凶哦,想对付我呢。”尤物将手伸出,点指我们众人,眼里含羞带怯。
被她一指,我只觉得脸上发烧,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铜辫子晃晃悠悠的转了过来:“谁?谁敢欺负你?”
“就是他们啊!”尤物小鸟依人的靠在他身上,脸上带着得意和挑衅的神色。
这要是换一个人,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早就怒了。
可偏偏对她,就觉得无论她表露出什么样的神情,都是那么好看。
这可不是我犯贱,是她的眼中似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魅意,任你铁打的汉子,被她一看心都要化了。
邪术,这一定是邪术!
我离她那么远都被迷成这样,更
别说铜辫子了。
只见他那迷离的眼神忽然冒出凶光,好像野兽一样凶狠的看着我们。
“不怕,我帮你收拾他们!”
他说罢便径直向我们走来,双眼通红,好像我们是他的仇人一样。
我回头看了眼师傅,地上的地行夜叉身子已经开始剧烈的抖动,看来马上就要通灵成功。
要是这时候被人打扰,不仅会前功尽弃,师傅也会受到反噬,非受重伤不可。
对师傅的担心终于战胜了荡漾的春心,我往前一步,将师傅护在身后,暗下决心死也要保师傅周全。
正在这时,我忽然想起师傅说过,犯了癔症的人,有的可以用铜镜让其暂时恢复清醒。
想到这里,我急忙将师傅工具包中的八卦镜拿了出来,对着他的脸喝了一声:“张凌!”
张凌愣了一下,看了铜镜一眼,眼中顿时恢复了清明。
随后猛地一甩头,脑后用红绳和铜钱编成的铜钱辫子骤然缠住了尤物的脖子。
他使劲一拽,尤物的脖子顿时被勒紧,让她喘不过气来。
“你……”尤物用惊骇的眼神看着他,似乎没想到铜辫子会舍得对她下手。
别说她没想到,连我都没想到自己这么简单的办法竟然成功
了。
看着尤物那惊骇中带着痛苦的神情,我甚至莫名的有些心疼。
铜辫子冷笑一声:“区区媚魂术而已,凭你这种姿色,也配令我动心?”
我闻言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这人要不要脸?要不是我用八卦镜唤醒他,他八成早就沦陷在尤物的石榴裙下了。
此时地行夜叉胸口已经开始剧烈起伏,看来马上就要通灵成功了。
铜辫子将尤物的脖子勒的越来越紧,尤物的脸已经涨的通红。
她眼神一凜,张开朱唇,猛地向铜辫子吐出一口白雾。
铜辫子眼睛眨了眨,眼神顿时变得迷离起来。
趁着他分神之际,尤物转身解开脖子上的鞭子,姿态十分优雅。
她喘了几口粗气,高耸的胸脯随呼吸剧烈起伏,十分吸人眼球。
铜辫子晃了晃脑袋,像是回过神来,再也不敢看尤物的眼睛。
我心说这小子来的时候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看来这定力还是不足啊!
尤物打量我一眼,眼中带着一丝嗔怒,应该是怪我破了她的媚术。
她忽然一笑,眼波流转,缓缓开口道:“我叫巫瑶,师承巫山神女,自幼修习媚魂术,行采阳补阴之法。帅哥你呢?”
“我叫卜封,对你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