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救自己而已。”木小七用责怪的语气道:“谁让我跟你已经结成冥婚了呢,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呀,就不能少惹点事儿嘛!”
“小七,你说这哪是我惹事儿?明明是事儿惹我啊!”我无奈的道:“我也不想这么玩命,这几天下来,感觉都快累死了。”
“谁让你这么称呼我的?”木小七忽然有些娇羞的道:“不要脸!”
“那我怎么称呼你?娘子?媳妇?心肝小宝贝儿?”
“停停停,肉麻死了。”木小七化作的烟气有些涣散,显然她的心情很不平静:“算了,就叫小七吧,反正他也是这么叫的。”
“他?他是谁?”
“你问这么多干嘛?”
“当然要问啊,除了我之外,谁要是敢这么亲昵的叫你,我抽不死他!”
“哟,卜公子家里醋坛子打了吧,好酸哦!”木小七娇笑道:“那我就等着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咯。”
说罢,香上的烟气就开始涣散起来,一个飘渺空灵的声音传到耳边:“为了你的小命着想,别再管这滩浑水了。”
我虽然不知道木小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她应该不会害我。
可是
不管这滩浑水,那林娜怎么办?
这女鬼可是要缠我一辈子的,恐怕到时候打翻醋坛子就不是我了。
想到这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向薛道长他们的客房。
此时冯叔已经叫好了早餐,薛道长正在喝小米粥,甘戈则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我匆忙的吃了两个包子,喝了一碗粥,就遵照师傅的吩咐给血葫芦似的甘戈擦身体。
薛道长将粥碗放到桌子上,擦了把嘴,就在那唉声叹气。
冯叔和师傅也觉得过意不去,毕竟薛道长和甘戈是他们请过来帮忙的,两个人都伤的这么严重。
我和师傅却只是些皮外伤,最多耗损些道气而已,这任谁心里都会觉得过意不去。
师傅扫视我们一圈,叹了口气,说要不然就算了吧,想个办法将林娜超渡也就是了。
虽然这么做有点对不起她,但我们的力量实在有限,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
我闻言心中疑惑,师傅一向嫉恶如仇,怎么会说这种丧气话。
我一看他的脸色,心中顿时明白,师傅是故意这么说的。
毕竟薛道长和甘戈办完林家的白事后,本来可以直接拿钱走人的。
他们为了我
的事情能做到这个份上,也是够意思了。
之后的事情,无论我们师徒是什么下场,起码不要连累到别人。
谁知薛道长听罢却是一脸的恨意,和之前温和谦逊的样子大相径庭。
他说自己咽不下这口气,一定要端了这窝恶鬼。
还说自己有办法搬来救兵。
我们休息到中午,薛道长便能下地行走了。
这也多亏了吕显通这一脚没有踹准,要是再往下一点点,那薛道长就得变成薛道姑了。
他刚能站稳身子,就让我们准备纸笔墨刀剑,他要开坛做法请救兵。
这纸笔墨刀剑指的分别是黄纸、毛笔、黑墨、钢刀、木剑,一般要准备这五样东西,那就是比较正式的法坛了。
准备好法坛上一切法器,薛道长先是上了三炷香,随后宰了一只公鸡,将鸡血混合墨水,在一大张黄纸上画满了道家符咒,上面还有五雷法印。
我在一旁问师傅,薛道长这是画的什么符,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师傅说这不是符咒,而是玄门秘书,专门用来联络道友的。
薛道长画完玄门秘书后,用桃木剑将其挑起,在香烛上点燃。
一股香风从法坛上吹来,玄门秘
术燃着后的纸灰顿时被风吹出了院子外面。
他随后将自己的道服脱下来,挂在门旁,下面插了三炷香。
师傅告诉我看好了这三炷香,不能断了香火,否则薛道长请的救兵就找不到这里了。
我只好到屋里搬了个板凳过来,一边玩手机一边看着这三炷香。
心里埋怨这都什么社会了,想找人打个电话不就好了,干嘛还用这么古老的办法。
就这么看了一天的烛火,到了晚上甘戈醒了,吃了东西后就过来替我。
我实在是太累了,算上白天又熬了两天一夜没有休息,回到卧室沾上床就睡着了。
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九点多,我还没睡醒,就感觉脸上发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上面爬。
“懒猪,赶紧起来啦!”
我猛然惊醒过来,四周看看,并没有人叫我。
刚想倒头再睡过去,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娇嗔道:“你舍得让我挨饿吗?”
这次我听清楚了,是木小七的声音。
这是提醒我该给她上香了。
我打了个哈欠,开始穿衣服,走出房间时,师傅看看我的脸,说活该,谁让我起的这么晚。
我闻言急忙找镜子一照,脸上竟然满是涂鸦
,额头上还写了个大大的懒字。
不用问,这肯定是木小七干的!
我把脸洗干净,给木小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