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说罢刚要起身冲出去,忽然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我急忙上前扶住他,让他坐了下来。
看着师傅疲惫的神色,我心知他是劳累过度,身体支撑不住了。
确实,师傅已经好几天没休息了。
别说是他,我这个大小伙子都有点抗不住。
薛道长也劝师傅别勉强自己,这件事交给他和甘戈去办就好。
师傅虽然一向要强,但身体实在是坚持不住,只好作罢。
我陪着师傅在屋子里休息,薛道长和甘戈急忙向桦树林走去。
看着师傅两眼皮刚一搭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显然已经累得不行了。
我心里不由感慨,师傅再强,也终究敌不过岁月啊!
林光禄夫妇进屋问我,什么时候开始给林娜下葬。
我说就这个上午,让他们先去准备。
我也跟着师傅眯了一会,过了一个多小时,薛道长和甘戈两手空空的回来了。
薛道长将我叫到屋外,对我说死色鬼的坟不知道被谁给挖开了,连尸骨带鬼魂都不见了。
我点了点头,说先别让师傅知道,让他好好休息,薛道长也点头称是。
这之后就由薛道长主持下葬的法事,我和甘戈在旁边帮手。
看着自己女儿
顺利的下葬,林光禄夫妇悲伤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确实,林娜的丧事出了这么多乱子,他们做父母的自然跟着操心上火。
看着林娜终于入土为安,他们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
中午的时候,师傅也醒了。
薛道长将死色鬼去向不明的事情告诉了师傅。
师傅皱起眉头,脸上现出担忧之色,却也没说什么。
我们和林光禄夫妇作别,临走的时候,林光禄找来一辆车,将我们送回铺子。
除了往账户上打钱之前,临行时还给我们每人都封了个大红包,作为额外的谢礼。
我打开红包一看,两千多块,真不少了!
平常出白事的时候,我这个当徒弟打下手的,最多也就给个六七百块钱。
师傅的红包里足足有一万块钱,这还不算打到他账上的。
可以说这个林光禄出手是相当大方了,也不枉我们这么尽心尽力的帮他女儿。
看着师傅满意的数钱,我心说不算月底的红利,这回我可得好好宰师傅一顿!
我们回了铺子,冯叔迎出来,和薛道长他们问好。
听我们简单的说了下这趟白事的经历,冯叔连连感慨,说人没事就好。
随后便又带我们找了家饭
馆,边喝酒边细聊。
聊着聊着,师傅说起摄魂术的事情,忽然问冯叔最近有没有吕显通的消息。
冯叔人脉甚广,黑白两道一踢两开,只要是这一行当里的事情,没有他打听不来的消息。
一听师傅问起吕显通的下落,就说回头帮忙打听一下。
师傅却说尽快,这件事情十分紧急。
冯叔好奇的问他,有什么事情会让师傅这么挂心。
师傅看看我,叹了口气,说本来不想告诉我,怕我听了上火。
我闻言心中一惊,急忙撸起袖子,掐了几个十字印。
还好,一切正常,并没有黑斑出现。
师傅说不是冤魂索命,而是那个林娜看上了我。
当时附在我身上的时候,她偷偷在我身上留了一口鬼唾沫。
虽然这鬼唾沫对身体并无影响,也不会留下任何标记。
但只要我身上留有她的唾沫,不论我人在哪,她都能找到我。
所以师傅才着急帮她报仇,否则她心愿未了,又久在人间沾染烟火气息。
久而久之必然化为痴鬼,永远缠着我,让我不得安宁。
我闻言心说难怪木小七会发这么大的火了。
就好像新婚妻子在丈夫衣服上发现了其他女人的口红印,换了是
谁都得火冒三丈!
师傅又对冯叔讲起木小七发飙的事情,把他逗得哈哈大笑。
说难怪我鼻青脸肿的,原来是家里的母老虎发威了。
说笑之后,冯叔便打了几个电话,告诉我们已经托人在打听了。
不得不佩服冯叔的办事能力,我们饭还没吃完,就有了消息。
虽然不知道吕显通具体在什么地方,却也要到了联系方式。
师傅却说不着急联系他,要想个办法,试试他到底是不是那个老禽兽。
冯叔却连称不可能,他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
原来这吕显通早在几年前给别人做法事的时候,因为出现了意外,导致他从法台上跌了下来。
摔到地上的时候,正好硌到了一块尖锐的石头上,结果当场蛋就碎了!
后来他被送到了医院抢救,命是保住了,却没保住命根子。
所以他已经成了太监,又怎么会去祸害别人家的女儿呢?
师傅闻言也陷入了沉思。
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只剩下这一个线索。
而且当时他无故失踪,还有假棺材的事情。
种种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