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叫徐辉,是林光禄之前的副手。
据说一年前,林光禄和徐辉同时竞争处长的位置。
林光禄用了点手段,当上了处长,徐辉就成了他的副手。
而自从那时开始,林娜就出现了问题,经常说自己看见了鬼。
最开始只是疑神疑鬼,到后来干脆变成了抑郁症。
一个月前,林处长调查出徐辉和镇里几家暗中进行非法性交易的娱乐场所有关联,并向上面检举了他。
徐辉落马了,林光禄的位置稳了不少,女儿的抑郁症却越来越严重。
可林光禄根本没想到自己家里的这些事情,会跟徐辉有关系,因为他根本就不信这个。
直到女儿惨死,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在林夫人的提醒下,他才意识到八成是这个徐辉在背后搞鬼。
林夫人又开始哭骂起来,林光禄的脸色却阴沉的可怕。
他眼中泛出血丝,眼神里带着十足的悲痛与怨恨。
师傅和薛道长这种事情看的太多了,哪会不知道林光禄在想什么。
“林先生,冤冤相报何时了……”
薛道长还没等说完,林光禄便打断他道:“薛道长,你没有儿女,不会明白。”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师傅叹了口气:“像这种作恶多端的人,迟早会遭
报应。”
“迟早?对,人都会遭报应。”林光禄眼中杀气毕露,咬牙切齿道:“看是他先还是我先!”
师傅闻言打量一眼林光禄,和薛道长对视一眼,均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讶和无奈。
“薛道长,殷师傅。”林光禄站了起来:“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二位操心了,等办完我女儿的后事,我就把钱打到二位的账上。如果你们谁能帮我报了这个仇,我另有重谢!”
“林先生……”
师傅拦住了还想劝他的薛道长,摇了摇头,对林光禄道:“既然这样,等今晚我们把事情办妥,就告辞了。”
说罢,师傅便带头出了屋子。
“殷师傅,这样不妥吧?”薛道长皱着眉头道。
“他已经被仇恨蒙蔽了,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师傅背着手道:“除了一个人。”
“谁?”
师傅向我这边指了一下,我惊讶的指着自己鼻子:“我?我恐怕不行吧!”
“谁说是你?”
我眼珠一转,顿时明白了师傅的意思,拍拍腰上挂的点睛笔:“您是说林娜?”
薛道长闻言点头称是,笑道:“还是殷师傅想的周到。”
“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在此之前,还是把事情料理清楚,以免再横生事端。”
师傅的意思
是除掉那个毛大师和他身上的猫仙儿,这个提议也得到了一致赞同。
之后我们又开始逼问死色鬼关于毛大师的事情,大致了解一番后,就开始商量怎么在桦树林里阴他。
据死色鬼说,毛大师为了配合猫仙儿的习性,只能昼伏夜出。
白天只要天一亮,猫仙儿就要休息,到了晚上才能出来帮他做法害人。
所以在日落之前,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在毛大师不知道的情况下,先去桦树林里进行布置。
毕竟猫性狡猾,跟我们斗法一旦落入下风,肯定会逃之夭夭,到时候就后患无穷。
商量好对策后,我们开始准备一切需要用到的法器,来到了桦树林的孤坟处。
师傅先是将死色鬼放回到孤坟中,随后又用扎纸秘术扎了一个白纸人,在坟前烧掉,纸灵便代替林娜的鬼魂进入了孤坟之中。
虽然纸灵和鬼魂相差甚远,但在坟外看不真切,应该能蒙混过关。
又在周围布置好一切后,师傅最后警告死色鬼,一定要按计划办事,要是敢背叛我们,定要他永受催魂咒之苦。
死色鬼哪敢说半个不字,毕竟师傅已经将他的魂魄用拘魂咒封在了孤坟中,就算是阴木也没法将他带出来。
准备好一切后,师傅便
叫薛道长和甘戈离开这里,躲得越远越好。
毕竟薛道长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在这里不但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添乱。
薛道长知道自己的状况,也不逞能,便叫甘戈送自己回了村子。
我和师傅便用艾叶封住灵窍,掩盖住自己的生气。
又用地上的树叶把自己藏起来,等着妖人出现。
忙完这些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我趴在枯叶堆里,只觉得浑身发痒,又不敢乱动。
心中暗暗着急,这妖人怎么还不来?
待天色彻底黑下来时,树林里终于有了动静。
在月色下,一个人影迅速的窜了过来,动作十分灵敏,像是一只在暗夜中觅食的野猫。
待人影靠近,来到孤坟附近时,我只觉得浑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就是死色鬼说的那个毛大师?光看着身形和动作,八成有点道行。
“出来吧!”毛大师忽然道。
我心中一凜,难道他发现我们了?
师傅却按住了我的胳膊,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
果然,毛大师并没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