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音重新回到床边,缓缓坐下,床榻在她的重压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她将伤药放在一旁的矮桌上,轻轻打开药盒,那动作如同对待,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
她从中取出一些药膏,微微掀起裙摆,露出受伤的小腿。
伤口处红肿不堪,有的地方还微微渗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眉头轻轻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就被坚定所取代。
她用食指蘸了一些药膏,轻轻涂抹在伤口上,那动作轻柔得仿佛怕弄疼了伤口一般。
每涂抹一下,她心中的信念就更坚定一分,嘴里喃喃自语道。
“在让他们分开之前,我必须尽快将这受罚留下的伤养好。”
“绝不能让云彻察觉到任何异样,以免影响整个计划的发展。”
她涂抹伤口的手指微微颤抖,但每一下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在与自己的伤痛和命运,进行着一场无声却激烈的抗争,那是她最后的倔强与坚守。
翌日,晨曦透过轻纱窗帘,于室内洒下朦胧光晕。
谢如嫣用罢早膳,她微微抬眸,双眸中透着一丝慵懒与不容置疑。
朱唇轻启,声若蚊蚋般对碧螺吩咐道:“碧螺,将这桌面收拾利落,随后自去休憩。”
说话间,她的眼神轻轻瞥向碧螺,那目光似有千斤重,压得碧螺不敢直视。
顿了顿,她又缓缓说道:“未得我令,休要踏入房内。”
此时,她的面容平静如水,却又隐隐散发着一种,让人胆寒的冷意,仿若千年不化的坚冰。
嘴角那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更像是在无声地强调着,她话语中的权威性。
碧螺欠身行礼,恭顺回应:“是,小姐。”
遂轻手轻脚地收拾起杯盘碗盏,每一个动作皆小心翼翼,似怕惊扰了这一室静谧。
待一切收拾停当,她莲步轻移,缓缓退出房间,房门闭合,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谢如嫣待室内重归寂静,款步走向内室的檀木柜。
她素手轻抬,搭在柜门把手上,稍一用力,柜门无声开启。
从柜中的暗格取出一个锦盒,那锦盒上的刺绣精美绝伦,在微光中似有华彩流动。
她将锦盒置于桌面,玉指轻挑盒盖,动作优雅而舒缓。
几张画像现于眼前,她逐张取出,葱指在画像上轻轻摩挲,似在感受画中之人的神韵。
先触及七皇子的画像,她目光幽冷,指尖沿着画像中七皇子的轮廓游走。
谢如嫣凝视着七皇子的画像,黛眉轻挑,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似是不屑,又似有几分疑惑。
轻轻启唇道:“这七皇子,性喜游乐,常于那花街柳巷纵情声色。”
说罢,她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多了一丝探究,顿了顿,语气稍有缓和,却仍带着些许清冷。
“可又不忘生母,时而回宫相伴,倒叫人难以捉摸。”
言毕,谢如嫣轻轻咬了咬下唇,陷入短暂的沉思。
那专注的神情仿佛要将,画像中的七皇子看透一般。
旋即,美目流转至八皇子的画像,柳眉微微一蹙,眼神里满是轻蔑与审视,轻哼一声。
“八皇子却似不解风情,终日于训练场摸爬滚打,挽弓搭箭,训练兵卒。”
语落,她的嘴角轻轻撇下,流露出一丝嘲讽,眼睛稍稍睁大,加重了语气。
“又或在马场扬鞭驰骋,喂马弄草,倒有几分武夫之态。”
说到此处,她轻轻歪了歪头,眼神中疑虑乍现,声音略微低沉。
“虽也与皇子们相聚,却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
言罢,她眼神凝滞,陷入了沉思,表情凝重而冷峻。
最后,视线落于十皇子画像,她嘴角轻撇,流露出一丝鄙夷。
眼神中满是不屑,冷冷说道:“这十皇子,只知贪图口腹之欲,佳肴美酒,无休无止。”
她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轻视与厌弃,接着道:“如此碌碌无为,却也暂且不足为患。”
说罢,谢如嫣仰起脸,眼神中闪过一丝庆幸。
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冰冷淡然的模样,仿佛世间诸事皆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玉容冷峻,眼神在画像间穿梭,心中权衡再三,思量着下一个该对哪位皇子痛下杀手。
时光悠悠,一晃三日已过。
这三日里,顾九黎仿若人间蒸发,既未曾踏入谢如嫣的房门半步,外头亦未曾传来有关他的只言片语。
谢如嫣静坐在屋中,心中却如明镜一般。
她暗自思忖,手下人竟敢擅自对自己出手,全然不顾主子顾九黎的指令。
如今顾九黎那边毫无消息,怕是内心正煎熬万分。
府中之人这般肆意妄为,目无法纪,连基本的从属都抛诸脑后,着实可恨。
不过,他既不来,自己反倒落得个清净自在,也无需费心应对。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几位皇子的画像之上,黛眉轻蹙,心中犯起了难。
这接下来的路,究竟该从哪位皇子入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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