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霈一言一语,敬上的酒是越来越多。建泽一杯又一杯的喝下去。心里隐约觉得,他是不是起了什么心思?在故意灌自己的酒。可看建霈那面色通红的样子,竟像是还未灌醉他,自己倒要先醉了。
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模样,倒真是让人摸不清他要做什么了。
其实建霈心里也在嘟囔,他的酒量自己清楚。要不是这个任务非地是他不可,不然怎么也不会轮到他头上。
眼下建泽未见如何,他却已经觉得,要从人间蒸发了一般。连眼睛都模糊地看不清楚了。在这样下去,恐怕自己会先一步醉倒,露了什么马脚出来。
只得尽力又劝了建泽一杯,才借着醉酒离开了。这一翻折腾,建泽实在是看不明白。不过他正巴不得他早点离开,见他自己知趣,便绝不会多加阻拦。
谁知建霈刚离开,建达反而端着酒杯过来了。与建霈不同。在建泽心里,今上如今所有皇子中,他唯把建达视作自己的亲兄弟。他能顺利的得封太子,收割周家的势力。这里面全仗着有建达,倾心帮助的结果。所以对他既信任又多看重。
尽管他也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与这个从小就对他俯首帖耳的兄弟,一向还是有些感情在的。
况且这两日关键的时候,也一直是建达负责替他守卫,甚至多有建言。因而他端来的这一杯酒,他定然不会推拒。
一个是打心眼里瞧不起的人,一个是他心中还算认可的兄弟。建达递来的酒,喝起来自然要比,建霈递上来的痛快多了。这二人之间的气氛也要融洽许多。
虽然众人心里都明白,长幼上自然是哥哥在敬弟弟。但实际上,若按尊卑来论。建达和建霈殷勤一些倒也没错。毕竟,在他们心里,太子殿下是未来天兴的继承人。会有此景象真的一点也不奇怪。
只是既然连皇子们都去敬酒了。他们这些身为人臣的。若不在主动些,恐怕将来朝堂上,就没有自己一袭之地了。
遂以,向建泽敬酒地人是越来越多。
因而,这婚宴进行到最后。饶是建泽有着海量,仍有些酒醉之感。不过,他倒也没建霈那么不中用。虽头脑有些糊涂,却还未到不醒人事的地步。
等众大臣与皇子们离去。他这才想起那金屋中,还有一位自己的新娘在苦候着他。仕途上春风得意,今夜他又得到了不少人的投诚。建泽就是如何地冷静自持,心中也是激动的。现在府中已经没了外人,只有一个等着与他洞房花烛的周家小姐。便也不用在掩饰下去了。
他摇摇晃晃地向寝殿走去,一把推开了那虚掩着的大门。
屋中点了两对红烛,似乎是嬷嬷特意为之。除了那熊熊燃烧的烛火,还有零星散布的几盏烛灯。是以,屋内的光线昏黄,颇有些暧昧的气氛。
周家小姐仍顶着大红色的盖头,只是似乎因他来的太晚,她已经有些困乏了。因此斜靠在床头,似乎在浅眠。
这样温馨的场面,连建泽心中都柔软起来。想这女子就是他的妻子。尽管他心中另有佳人,仍是不自觉地体贴起来。
他将手伸向她的盖头,想要揭开一睹新娘的芳容。说起来,以前他也曾见过这周小姐的,只是那时也没有想过要把她娶进府来。因而对她也不曾期待过。
说到底不过是周家送来与自己联姻的。只要不是貌若无盐,他都可以忍受。况且这周小姐有胆子推柔妃下水。倒也不会是个无趣的女子。
今日过后,任她再怎么飞扬跋扈,也只是他的府中的女子了。俗话说夫为妻纲,还不是他要她如何,她就地如何。
这么想着,就把周婧函当做了自己的所属之物。因为,对于完全属于他的人,他也不会吝惜自己的温柔。
他并没有吵醒她,而是轻轻地掀开了盖头。或许是因为烛火的关系,或许是因为喜娘将她的妆画的太重。这位周小姐与他记忆中的样子,略有些不同。
不过她身上隐约透出一种熟悉之感,倒也不令他讨厌。况且离近了细看,她的容貌似乎比他记忆之中的模样,还要好上许多。
他今日酒喝的太多,脑子也不很清楚。扶了两次,才摸上了新娘柔滑的脸蛋。似是被他的动作惊扰了,周婧函发出了一些支吾之声。只是几声过去,反而又像是睡过去了。紧闭着的双眼,像一个无知的幼童。
那样懵懂的模样,惹的建泽心头火起。他一把捞过她的身体,狠狠地压在床上。这样大的动作,却没有弄醒这位周姑娘。
反而是将她的鬓发弄松,凭添了一丝春意。现下建泽正是酒意正浓的时候,那些灌进肚子里的酒劲儿,随着他的动作,慢慢地返了上来。
连他的动作都带的有些急躁,几下就将人剥了个干净。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他自然不能辜负这大好地春光。
太子府春意正浓,皇城之内的厢房内。却是与之相反的一片愁意。琪儿急匆匆地收拾着行囊,而叶梦寒站在其中颇有些不知所措。
她看着四处摊开地东西,有些迷茫地问道。
“今夜就要走么?”
她知道一但她离开了皇城,就意味着叶府的落败。也意味着叶梦寒“或死或病”,不能出现在人前。
她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