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堆了一层薄雪，每走一步都留下一个脚印。
不远处的周怡曦已经倒在椅子上不省人事，手中还多了一枝红梅。
红梅之上一点雪都没有沾染，敛雾将那枝红梅从她的手中抽出。
周怡曦猛然惊醒，刚想站起来，却发现双腿已经冻僵了。
“你先想办法休息，不要碰红梅。”
周怡曦这时才注意到脚边红得发艳的花。
“一切小心。”
顺着楼梯走下，敛雾依稀能听到一些嘈杂的声音，左手举着烛台，右手提剑，时刻警惕着周围。
一直到了一楼，敛雾总算知道声音的来源。
两个浑身通红的鬼怪正在撕扯着一具尸体，血液将尸体身下的血染红，在雪地中尤为显眼。
鬼怪若有所感地转过头，露出一张扭曲的脸，满口的尖牙上还挂着新鲜的血肉。
它们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敛雾手里的白蜡烛，随着敛雾的靠近，它们齐齐后退，随后像壁虎一样爬上墙，爬出了土楼之外，压根不给敛雾杀它们的机会。
敛雾没去追它们，他走近尸体，买了双白色橡胶手套，戴上之后才拽着尸体的头发，迫使头抬起。
是肖炆。
鬼怪没有杀其他人，反而只杀了肖炆，这明显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