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吕大村长来了!”
就在这时,脑袋和手全被纱布包裹严实的王老道从里屋出来。
他只露着嘴和眼睛,两只小眼珠子滴溜乱转。
“怎么样,看咱住的这大别墅,享福不?”
王老道嘻嘻哈哈地炫耀,也看不出个眉眼高低。
“啊,这是?”
吕二民抬起头,冲着王老道好一通打量,却没能认出是谁。
“我啊,王敬贤啊,二民子!”王老道咂舌道。
“哦,王大叔!”
吕二民脸上挤出一丝微笑,之后便又是愁容。
之后,王老道问了情况,吕二民又粗略讲了一遍。
“嘶……我和有理一起回去!”
听完之后,王老道眯着小眼睛说:“咱村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嗬……都这德行了,还在这吹呢。
倘若只看他上半身,说是个木乃伊都有人信!
……
吃饱喝足之后,吕二民开车拉着我和王老道回安邱。
一转眼,又将近一年没回去过了,安邱是我的老家,更是我们安邱言氏的根。
顺着熟悉的公路一直往南开,总算回到了安邱。
之后,顺着山路一直往上,总算到了我的老家小吕村。
一进村,村长就将车玻璃全都摇下来了。
“二叔,三嫂……”
村口聚集着不少人扯闲天,村长一边开车,就逐一跟他们打招呼。
这就是一个人的德行,无论有多少钱,处于什么地位,都跟人客客气气的,尤其是跟自己家老门口的人。
于是乎,我和王老道也就朝着村民们挥手,热情地打招呼。
挥手挥了一路,总算到了村长家。
别看他有钱,而且又是村长,可他家的房子跟普通村民家差不多,也就是三间大瓦房,一处小院。
据说,当年他赚钱之后,就像在村里建造一套小别墅的,也是被他爸爸给拦下来了,村民们都想不通为什么。
现在我这么一想,肯定是因为他爸多少有点本事,会一定的卜卦之术。
“走吧,有理,进去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停好车,吕二民撇着嘴冲我们说到。
“好,咱走着,你也别太悲观啊!”我一边往里走,还不忘安慰他。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进入小院。
就跟刚才说的一样,虽然他是村长,但他家跟普通村民家里差不多,小院十分简朴,却收拾的井井有条,十分干净整洁。
“来啊!”
吕二民打开房门,将我们往里请。
却没想到,还没往里边迈步,就听里边传
出小孩儿的声音。
“老犊子,你快不行了知道吗?”
嗬……这是谁家孩子,说话怎么是这样的口风儿,真是欠教育!
吕二民家的儿子跟我差不多大,也还在外边上大学呢,不应该是他啊。
那会是谁呢?难道是他家的二胎?
那也不行啊,张嘴就骂街,这叫什么门风儿啊!
“老瘪犊子,你等着吧,活不了几天!”
一边往里走,就听这小孩儿继续骂街,村长则是耷拉着脸,表情多少有点恐惧。
我掀开里屋的棉门帘,就见一个干瘦的老头躺在炕上,环视四周,屋子里根本没有什么小孩儿。
可这声音是谁发出的呢?
再看炕上的老头,骨瘦如柴,都瘦脱相了,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嗬……这是四爷爷吗?
在我印象中,吕二民他爸可是个胖老头,村里人都跟他打趣,说他没少享福,吃了不少好东西。
“爸,爸爸啊!”
吕二民进屋,站在炕边对着老爷子大喊。
老爷子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睛似闭不闭,整个人都很萎靡。
“甭叫了,明儿我就找你!”
这时,就听那小孩儿又说话了,好像来自老爷子的被窝里边。
“四爷爷,我掀被了啊!”
一边说着,
我直接将被子掀开。
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就见四爷爷的左手手臂上,干瘪的皮肤下面,竟然显出了一个人形。
这小人大概有一巴掌高,躺在他肉皮子下面,时不时还变换姿势。
我瞪起眼睛,看着这小人,只觉得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不少。
奶奶的,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瘪犊子,你看什么看,看大爷我干什么?”
不多时,就听小人儿又说话了,张嘴就骂街。
他还伸手指向我,隔着四爷爷干枯的皮肉,他的动作我看得很清楚。
“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后退半步,严肃地冲他问到。
他却笑了,似乎根本没把我当回事。
“哈哈,我倒想知道你是什么东西,自己都被蚊子叮了,还有心思给别人??痒痒?”他轻蔑地冲我说到。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因为他说的这话虽然很轻蔑,却是我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