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时候,江一眠俯身拉过被子,一边慢慢替他掖好,一边在他耳畔轻笑出声,“大少爷,真的很抱歉,我曾经很喜欢您,满心满眼都是您,做梦都希望和您永远在一起。”
“可惜,那是曾经,我年少不懂事。”
“如今,我只觉得您——”他慢慢收起笑意,把被子压进他的脖颈,然后一字一顿,字字失温,“恶心至极。”
秦霄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病床上,身体竟有种无限下坠的失重感。
过了好一会儿,这种失重感才落到了实处,心口闷得难受。
他还是不敢相信那四个字真的是从江一眠口中说出来的。他不可置信地问,一开口嗓音就发颤,“江管家,你,你说什么?”
江一眠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立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瞥着侧躺在病床上看着自己的秦霄。
看了会儿,然后转身就走。
秦霄打着点滴的手突然伸出,抓住他的手腕,狠狠地掐着。由于太过用力的激烈动作,他手背的输液管里开始回血。
但他毫无所觉,只再次颤抖着问,“江管家,你说的都是气话,对不对?”
江一眠冷笑一声,没有回头,“大少爷,别再自欺欺人了。您这样,显得好可怜。”
冰冷的声音穿透秦霄的心脏。
秦霄又冷又疼,夏季的夜晚盖着被子他仍旧冷得浑身颤抖。
但他不愿松手,尽管晕倒后的身体很虚弱,他也不想放开江一眠的手。
“是不是因为谢之繁?”他开始慌忙找原因,试图挽救这一段自认为还存在的感情。
江一眠不语。
“我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