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情绪。
一开始都是极其艰难的,第二次抬手比他想象的还要抗拒许多。
他真的很恶心触碰秦霄,哪怕是照片。
经过多次的心理建设和情绪调整,江一眠再次抚上了照片里秦霄阴鸷的眉眼。
他在心里默数着。
一,二,三,四,……
手开始颤抖,在数到第五秒时再次缩了回来。
继续调整,反复训练。
一小时后,他神色苍白地出了清泉三苑,行过斑马线,进入琴行练琴。
晚上七点,傅承焰打来电话。
江一眠跃动在黑白琴键上的指尖停住,滑开了接听键。
“眠眠,我可以进来吗?”
江一眠下意识抬眸看向窗外,斜斜望过去,可以看到傅承焰正靠在车门给他打电话,见他转过脸,扬起手随意挥了下。
“不说话我可进来了?”电话里又传来了吊儿郎当的嗓音。
“我马上出来。”江一眠挂了电话。
傅承焰见着人走来,一边拉开车门,一边笑着调侃,“眠眠,我对你来说,像不像一个见不得人的丑媳妇?”
江一眠没回答,只是走过去抱住了他。
傅承焰收回搭在车门上的手,把人紧紧拥在怀里,收了不正经,嗓音一下子温柔起来,“怎么了?”
“别问,”江一眠在他胸膛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贴着,“让我抱一会儿。”
傅承焰骨节分明的手指温柔插入他脑后的发,大拇指在他耳后轻轻摩挲,没再说一句话。
行人来往,车流在他们身后快速交错,人声和汽笛声纷杂,只有傅承焰的胸膛是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