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右手端上来的,而藏在他背后的那只左手上又是刀伤又是烫伤。
很长一段时间江一眠都不知道鸡汤是傅承焰煲的,只是那时他双腿残疾又刚到傅家,在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打击之下认为自己一无是处,是一株只能依靠傅承焰活着的菟丝花,所以他有着寄人篱下的自觉,言行谨慎。
每次傅承焰端上来,他都象征性地喝小半碗,尽量减少两人之间除了晚上同床共枕之外的其他不必要交流和接触。
直到对味道一向不挑剔的他,慢慢地觉得这经常喝的平平无奇的鸡汤,越来越好喝。
有次喝到了味道不一样的,他才问了阿姨,得知那鸡汤一直都是傅承焰亲手煲的。而且头几次煲汤,每次切山药都切到了手,还被烫了好几回。
那时,他们已经结婚一年。
江一眠无法想象商场上雷厉风行手腕狠辣的傅家掌权人,在厨房是怎样为自己洗手做羹汤的。
阿姨还告诉他,其实很多时候,他吃的一日三餐里都有傅承焰精心烹饪的菜品。工作忙的时候就做一两道他爱吃的摆在餐桌上离他最近的位置,不忙的时候整桌都是傅承焰做的。
每次傅承焰都是做好一切换掉衣服才来推他去餐厅,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时候任性不吃饭,不仅会惹得傅承焰心疼,还糟蹋了傅承焰的体贴和真心。
被大火灼烧的那一刻,无数这样的回忆顷刻间袭来,江一眠意识到此刻紧紧握住他手的男人,自己是喜欢的。而自己,却再也没有机会拥有和他在一起哪怕一分一秒的时光。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