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几句,也能让堵车时的烦躁心情莫名变得很享受。
“嗯,我燕城的。”江一眠视线落在道旁的一排桂花树上。
时值盛夏,花还没开,叶子郁郁葱葱的。
“来津城上学?”
“不是。出差。”
司机嚯了一声,称赞道,“这么小就参加工作了?厉害啊。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像你这样踏实的。即使毕业了,都得先玩个痛快,哪有立马参加工作的。”
他很能聊,江一眠耐心地听着,也不答话。
只是在这满是桂花树的车道里行得越远,他的思绪就越飘忽,以至于后面司机还说了些什么,江一眠慢慢就听不清了。
许久之后,司机连喊几声“小伙子”,他才回过神来,“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第一次来津城。”司机也不在意他的走神,继续和他热络地聊着。
江一眠喉结微微滚了一下,“不是。”
津城他前世来过一次,那是他和傅承焰结婚后的第一个生日。
金秋十月,傅承焰把他哄出来,说换个城市换个心情。
一路上江一眠都很抗拒,傅承焰驾车到了津城的海滨路,在落英纷纷中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可在他弯腰去抱江一眠时,却听到江一眠冷冷地说,“我已经很多年不过生日了,我讨厌生日。”
他冷着脸拒绝傅承焰的浪漫邀请,金黄的桂花朵朵飘下,落在傅承焰的发顶,肩头,顺着臂膀的衣料滑到江一眠包裹残肢的空荡裤腿上。
“还请傅先生以后别再费心了,我不需要。”
傅承焰呼了口气,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