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银针。
“嗯,待入了王府后在后宅操劳,就更是没个准日子。”姜白榆叹了口气。
“想必因为孩子的事儿姐姐这近两年心中焦虑,以至肝郁气滞,冲任二脉失和,要怀就更难了。”
她拿出一枚银针,让姜白榆到榻上平躺,又忍不住道:“姐姐该早点来找我。”
“我早便想找你,只是母亲不许,非要四处寻了偏方,什么助孕汤送子茶的逼着我喝,今日来之前我也同她聊了许久。”
姜白榆想到母亲对香盈的偏见,微拧了眉想坐起来,又被轻轻按了回去。
香盈手里捻着针,“姐姐与我不必说那些虚的,我知晓秦夫人是爱子心切。”
她小心往关元气海两穴扎下,手指轻捻,转动银针,一面小声安慰:“若是痛就跟我说。”
施针很快结束,香盈喝下两碗冰乳酪又陪王妃说了会儿话才离开。
经过静澜斋院子时,她瞧见一个俊俏丫鬟,不免纳罕。
“不是说静澜斋里丫鬟都被赶走了吗?”
桔梗偏头瞧了会儿:“估计是蒋夫人又塞了一个进来。”
香盈没多想。
又过了两日她给王妃施针完毕回到烟柳园时,一进去就瞧见几日未见的姜晏同站在杏树枝头下,白衣锦袍,温文尔雅。
“三爷怎么来了?”
木棉忙道:“来了有一会了。”
“衙门里事情忙完,就想来看看你。”姜晏同语气柔和问道:“二哥病症看得如何?”
香盈就着木棉端过来的鎏金铜盆净手,一面回答:“并不棘手,再看个两三回就可以。”
他眼眸微微亮起:“真的?”
自然是假的。
去了静澜斋几次,根本就没看见姜鹤春人影。
不过南安王妃的病确实是再施针几次便可痊愈。
“那是再好不过,等你不必再去静澜斋了,我告个假带你去郊外走走。”
香盈擦手的动作停了一瞬。
很巧,昨日晚上在铜镜里,她听过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