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宽敞的大广间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得让刃几乎能触摸到其质感。光芒从高处洒落,将每个刃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更添了几分压抑与不安。
“她真是这么说的?”丙子椒林剑皱着眉,脸上带着愠怒,显然是很不满Yvette这个大陆后辈的行为,“现在她更应该在意的是她自己的身体,而不是我们的未来。”
他们都是千百年的刀剑了,哪里需要她将本该花在自己身上的精力毫无保留地倾注在他们身上?
本来身体就已经接近极限了,她还这么大规模地抽取自身灵力……
“不止巴形殿下发现了吧?”丙子椒林剑只觉得有些头疼,“大家都没有试着阻止她吗?”
“我劝过主人的,可是……” 五虎退的声音细若蚊蚋,他轻轻咬了咬下唇,眼中满是深深的挫败,“主人当时虽然口头上答应了,会考虑我的建议,实际上……”
依旧我行我素,顶多躲着五虎退一点。
“算了,现在不谈这个了,我们大家聚在一起可不是为了谈论这个的,”巴形薙刀抬眸看向一遍,手中端着一杯早已凉透了的茶的三日月宗近,“三日月殿下,之前大家不是都说好了,不去寻找新主的吗?”
“现在你们怎么改变主意了?”
“哈哈哈哈,巴形殿下这话就说得有些严重了,”三日月宗近绀色的眸子含着暗色,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慢条斯理,“我所拥护的终究只有她一位主人罢了,不过……”
“石切丸找到了方法,只要能够成功——无需改变历史,主人也会重新回到我们身边。”他的语气中满是淡然,仿佛只是说出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罢了。
巴形薙刀和不远处的压切长谷部闻言猛地站了起来,他们的动作几乎同步,两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三日月宗近,眼神中既有震惊也有期待,还有一丝难以名状的紧张。
而三日月宗近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两刃,笑容中似乎藏着让刃看不清的神色。
事实上石切丸在私下里与三日月宗近交流时也并没有将一切细节和盘托出。这份计划涉及到了太多敏感与复杂的信息,一旦泄露,可能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和阻碍。
甚至他自己都没有彻底了解几乎的全貌,因此他选择性地保留了一部分关键内容,只与三日月宗近分享了大致的框架与核心思路。
三日月宗近自然是了解石切丸的,三日月宗近能读出对方对这份计划的认真,更明白对方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石切丸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是有了一定的把握,至少是在他看来可行的方向。
两仪音有意隐瞒石切丸,石切丸也只挑出一部分内容告知三日月宗近,三日月宗近……三日月宗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和其他刃说的了。
“还是我来解释吧,”石切丸站了出来,他顿了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虽然暂时还不能给大家解释具体手段,不过能告诉你们的是——”
“只要成功,即使主人依旧会离开我们,但只要我们一直等下去,她总有一天会回来。”
但不清楚需要多久,本丸虽然在Yvette留下的灵力,以及本丸内付丧神去通过完成某些任务获取灵力球的情况下能够正常运行,但在这种情况下Yvette的那些旧友们难免会格外关照他们。
如果他们S324本丸在流浪许久,甚至多次拒绝时之政府再次分配审神者之后忽然重新认主,难免不会被怀疑。如果时之政府那边查到些什么……
Yvette很有可能被归为和历史修正主义者勾结的一类人中去。
所以他们需要一个审神者,说难听一点,他们至少需要一个摆在明面上的审神者作为挡箭牌。
当然,找到一个愿意承担如此重任的人并非易事,不过石切丸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选——
“记得我们说好的,我只会挂上这个本丸审神者的名头,契约、联系、还有和你们的所有羁绊……一切都还是属于Yvette的。”娇小的身影从大广间的暗处走出。
她环视了一圈周围静静伫立的刀剑付丧神们,脸上挂着一抹淡然无波的表情,仿佛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既无所期待,也无任何抗拒。
“我不会跟这个本丸进行契约绑定,我只会将灵力覆盖整个本丸,做出我已经成为这个本丸审神者的假象,”她说着,慢慢走到了石切丸的身边站定,“很高兴这种事情你们第一个想到的是我。”
“所以说她能回来的,对吧?”将目光定格在了石切丸的脸上,夕子抿了抿唇,仿佛在试图从他那里找到一丝安慰或确定的答案。
石切丸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的目光里没有丝毫的躲闪,不打算对夕子有任何的隐瞒:“我不能保证她一定能回来,但是只要有那个可能性,我们就要去尝试。”
总归不过一个等字,区别仅仅只有等着和主人一起沉寂在这无尽的时光里,还是满怀希望地等着主人回来而已。
“……至少骗骗我吧,让我以为她一定会回来,这样我留下来做你们的挡箭牌,守护这个本丸的可能性不就更大了吗?”夕子嘟囔了几句,然后咬咬牙,“之后我会向时之政府提出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