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数珠丸恒次在,终于轮到了的笑面青江也没敢在兄长眼皮子底下搞什么奇怪的小动作。在拍完照后试图偷走Yvette无果,他才有些闷闷不乐地离开了万叶樱,被同僚拖去继续完成他没完成的马当番去了。
等和所有在本丸的付丧神们轮流拍完小团体照(bushi)后,终于轮到了众刃翘首以盼的集体合照。
但Yvette看着围在万叶樱下的付丧神们,又对比了一下今天的出阵和远征表,发现少了两个刃——
今剑和压切长谷部。
Yvette心中虽然有猜测,大致能想明白为什么那两刃没有出现,但她也很清楚这样的回避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可能让误会和隔阂越来越深。
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最后他们两个都一直避着她,那才真正成了难以挽回的局面。
Yvette叹了口气,然后和周围的付丧神交流了一番这个问题。付丧神们其实也对这两刃的情况很担心,但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作为同僚的他们并没有什么办法开解今剑和压切长谷部——
只能由Yvette亲自和他们交涉。
Yvette在天守阁附近的树林里找到了压切长谷部。
他靠着粗糙的树干,双手环抱在胸前,这个姿势透露出一种不自觉的自我防御,也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他的头微微低垂,刘海不受控制地垂落下来,遮住了那双眼睛,让人无法窥探到他此刻的神色与心思。
四周的风似乎也放慢了脚步,轻轻拂过,却带不走他心中的阴霾。偶尔一两片落叶悄无声息地落在他的肩头,又或是滑过他那略显失神的脸庞,都没能引起他的注意。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即便是Yvette来到了他的身边,也没有将他从自己的世界里拉出来。
“部部,”拢了拢自己的衣服,Yvette抬手拂去了压切长谷部身上的落叶,然后轻轻地蹲下身来,让自己的视线与那双紫色眸子平视,“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拍照?”
……啊啊啊啊!为什么一开口就带着一股质问的感觉!快让她撤回啊!
Yvette在心中懊恼地自责着,恨不得立刻收回那句话,重新找一个更合适的开场白。
其实Yvette没什么安慰人的经历,也不太会安慰人。在面对压切长谷部这样需要情感支持和安慰的情况时,她不可避免地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只要是主人的愿望,我都能完成,可是……如果主人死去了,那么完成主人的愿望还有什么意义吗?” 压切长谷部的声音沉重,并没有直接回答Yvette的话。
他似乎是陷入了一种自我怀疑中,紫色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坚定,变得空洞而迷茫。
她很难不将这份异常归咎于自己,开始怀疑自家的付丧神是不是在某种程度上受到了自己灵力的微妙影响,以至于也变得和自己一样过于敏感了。
尽量放轻了声音,放缓了语调,她伸出手,握紧了压切长谷部的手:“当然有意义啊,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因为你不但完成了我的愿望,还保持了自己的初心——部部,不要忘了你是因为什么显形的。”
他们的显形是本灵和时之政府做了交易,为了守护历史,阻止时间溯行军改变历史的行径。
“我只是不想让你在职责和坚持的主命中感到过多的纠结与痛苦,没有想到反而给你带来了压力,”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责,伸手抱住了压切长谷部,试图用自己的怀抱给予他一丝慰藉。
“抱歉,我以为我是为了你好。如果我能够考虑得更周全一点就好了……我果然还是想太多,什么都不适合做。”
Yvette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压切长谷部,却无法给他带来暖意。或许是随着病情的加重,Yvette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差,那份曾经温暖的体温此刻也仿佛被冬日的寒风侵袭,慢慢地失去了往日的温度。
但就是这股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凉意,让压切长谷部清醒了不少。
“不,不是主人的问题,是我……”压切长谷部紧紧地抱住了Yvette,力道之大,仿佛是想要将Yvette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一样,“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明明我应该把最好的结果带予主人的。”
但他现在的作为,无疑是在亲手扞卫Yvette的……死亡,并将其他刃为她找出的生路统统断掉——上次前去医院为Yvette助阵的三日月宗近,正是压切长谷部请动的。
即使已经下定了决心,但名为后悔愧疚的情绪依旧会一直在背后追着他,让他无法释怀。
这是是一种非常普遍的心理现象,通常被称为后悔假设。
这种思维模式的出现往往源于人们对完美结果的追求和对不确定性的恐惧。当面对一个决策点时,无论做出何种选择,总会存在其他未被选择的可能性。
这些未被实现的可能性在人们的想象中往往被赋予了更加理想化的结果,从而让人们对已经做出的选择产生怀疑和不安。
当然,已经有了人身的刀剑付丧神自然也会有这种心理现象。
“压切长谷部会表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