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在身后出现,几名付丧神猛地回头,就看到了一个看上去比较陌生的男人,以及他身边挂着眼熟御守的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殿下,你……”巴形薙刀皱着眉,看向了面前那个身上挂着明显是Yvette亲手缝制出来的御守,面带着谜语人般笑容的三日月宗近,一时间不知道该先问什么问题。
是应该先询问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为何会与三日月宗近同行?还是应该直接问出他们心中更为关切的问题——他们为什么没有看到Yvette的真名?
当然,八成就是面前这个人,或者说是审神者搞的鬼。
“不用太紧张,这位是D9131本丸的审神者,雪鸮大人,也是主人的朋友,那位S832本丸的审神者山雀的兄长,”三日月宗近说着,慢条斯理地走到了巴形薙刀面前,然后握住了门把手。
他含着新月的眸子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位付丧神,最终在今剑身上微微一顿,然后回头看向雪鸮:“雪鸮大人,请您不要太过为难他们。他们虽然行事有欠考虑,但出发点都是为了主人好。”
“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没想到,真的会有付丧神会因为想要救自己的审神者而产生这样极端甚至危险的想法……”雪鸮轻嗤一声,然后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看来你的推断是对的,三日月……宗近是吧?抱歉,我还在熟悉你们的名字。”他摊了摊手,艰难地从自己的脑海中把这振自己还没得到的刀剑付丧神的名字扒拉出来。
“山雀应该也是因为一样的原因被神隐了,但是就算是为了她们好,也不能违背她们的意愿做这种事。”
三日月宗近轻轻点了点头,随后缓缓推开门踏进了病房,留下了一串沉稳而坚定的脚步声。而雪鸮则站在门口,目光扫过那些依旧紧盯着他的付丧神们,无奈地摊了摊手。
“不要这样看着我,”雪鸮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复杂,“就是我干的,稍微用了点小手段,把她的名字盖住,不让你们看到而已。”
“虽然知道这件事让我也很痛心,但这并不是你们试图违背她的意愿强行将她神隐的理由,”雪鸮说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没想到啊,悲剧似乎总是会降临在这些年幼的孩子身上……”
“雪鸮大人……恕我直言,你的情况应该和主公大人是一样的吧?” 今剑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雪鸮身上,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你也是高维度来的审神者,先不说你和主公大人的关系有没有那么亲近——”
“主人被神隐后你又不会忘记一切,你不会有半点损失,你为什么要阻拦我们!”
“我的话你们是一点都不听吗?”雪鸮捂住了眼睛,半晌才再次放下了,“如果Yvette愿意,我当然不会阻止,问题是她不愿意,甚至连你们本丸的其他付丧神都能看出来。”
这话指的自然是刚刚走进病房的三日月宗近。
雪鸮的话语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刺破了今剑心中的防线。他的目光变得空洞而迷茫。他直面了一切,当然知道Yvette不愿意,不愿意通过神隐保下一命。
但是为什么?这种事情今剑根本无法理解。
人类是趋利避害的生物,这是Yvette告诉他的,人类总是会本能地追求对自己有利的事物,避开那些可能带来伤害的风险。可是她却不愿意他们为了她而做出牺牲。
“你还想不明白吗?” 雪鸮的目光落在低垂着脑袋、一脸沮丧的今剑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叹息,“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她为了救你,而让自己忘记了你,失去了与你的所有记忆,你愿意吗?”
“你会觉得这是幸福,还是另一种形式的痛苦呢?”
今剑愣住了,他从未从这个角度去思考过问题。
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沉默了许久,才艰难地开口:“我……”
雪鸮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对今剑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
“行了,我知道单纯的话并没有办法彻底打消你们的念头,”他拍了拍手,然后耸耸肩,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与释然,“三日月……把Yvette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告诉我了,我可不嫌麻烦,全都通知了一遍。”
“所以也别想着去通过别人知道她的名字,不会有人告诉你们的。”
雪鸮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付丧神们心中最后的希望之火。
加州清光咬了咬唇,他的眼中闪过一抹不甘与失落。很明显,他就有通过Yvette的亲戚朋友来了解她名字的想法,可惜这个念头刚刚萌芽,就被雪鸮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当然,其他刃也多多少少有这方面的想法,但现在看来……
此路不通。
“好了好了,我还得回去照顾本丸里的孩子,你们自己家的三日月宗近就你们自己带回去……”雪鸮说着,有些头疼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
“真奇怪,为什么我的本丸里全是小短刀?我不擅长带孩子啊……”雪鸮抬腿走了出去,越走越远,但依旧能听到他充满疑惑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为什么炉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