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针?不……不用了,我休息下就好了。”她没有意料到,新进门的贱妇身边居然有懂医术的人,听到要扎针,她就慌了,她最怕扎针了。
“那可不行!如姨娘,老奴奉了命令过来替你看诊,没有看好,回去不好同老爷夫人交差,你放心,老奴会轻点的,扎完针这病也就好了。”奶娘嘿嘿一笑,一把按住了想要逃脱的如姨娘,拿出最大的针朝着她扎了下去。
没一会儿,如娘的院子里就传出了杀猪般的喊叫声。
“姨娘,你怎么样……”蝉儿在一旁干着急,又无可奈何,这奶娘看上去结实高大,自己压根不是她的对手,看着自家姨娘被她扎的嗷嗷直叫,她不知所措。
“蝉儿,好疼啊,快去!找老夫人过来,这刁奴要杀了我呀!哎哟!”如娘疼的浑身冒汗,哎哟哎哟的叫喊着。
“夫人慎言,老奴这是在给你治病,怎么能说是要害你呢!”奶娘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蝉儿飞快的跑到老夫人得院子里,想要将人请过来,可却被院里的下人告知,老夫人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过来。
蝉儿无奈,只能在院门外大喊大叫,老夫人被吵醒,烦躁穿了衣服起来,问发生了何事:“大半夜的,在吵什么?!”
“老夫人,你救救我家姨娘吧!夫人身边的奶娘要杀了她!”蝉儿哭喊道。
“你说什么?!快,过去看看。”如娘在文廷身边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不能出什么事,老夫人听了,顾不上那么多,跑到如娘的院子里。
此时,奶娘已经停了手,将银针都收回了药箱里。
“如娘,你怎么样了?”老夫人急匆匆的跑进了屋里,就看到昏黄的灯光下如娘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躺在床上,已经昏睡了过去。
“老夫人,老奴是夫人身边的奶娘,方才老爷和夫人听闻如姨娘身体不适,特意派了老奴看看,看过后发现是风寒入体,这才给扎了几针去去寒气,如今已经没事了。”奶娘毕恭毕敬的朝着老夫人行礼。
“老夫人,刚才她拿了很大的一根针,分明就是想要对姨娘下手!您快找大夫来给姨娘看看吧!”婵儿看着晕倒在床的如娘,跪地哀求道。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老奴分明是在给姨娘看病,怎么成了害她!”奶娘呵斥一声。
一时间,老夫人不知道该相信谁,头又疼了起来,让身边的嬷嬷去将府医请过来。
很快,大夫就过来了,重新给如娘诊治:“老夫人,姨娘感染了风寒,此时已经没有大碍了。”
“老夫人,老奴说了是在给她看病,这个丫鬟跑到您的面前搬弄是非,不知是何居心?”听到府医的话,奶娘底气十足的怒瞪了蝉儿一眼说道。
“你这丫鬟,没有弄清事实就跑来大呼小叫,奶娘是夫人身边的老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害人之事,来人啊,给我掌嘴!”
老夫人看眼下的情况,要是不惩罚丫鬟,这奶娘要是去新妇的面前说上两句,刚进门就闹的婆媳不和,那就得不偿失,毕竟现在府里还要靠她手里的银子呢,要是得罪她,和陈淑华一样跑了,就别想过好日子了,于是她让嬷嬷掌嘴蝉儿,也算是给奶娘一个交代了。
“既然没什么事,老奴就先回去老爷和夫人的院里伺候了。”奶娘看眼下的情况差不多了,该教训的也都教训了,谅今晚这姨娘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于是满意的朝着老夫人行礼回去了。
等如娘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身上的汗水浸湿了衣衫,她沙哑着嗓子喊道:“蝉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姨娘,你醒啦!时辰还早,你再休息会儿吧!待会儿奴婢叫你。”蝉儿红肿着脸跑了过来。
“你的脸怎么了?”如娘坐了起来,想起昨晚的事,她现在都还在浑身发抖。
“是……是老夫人让人打的……”蝉儿将昨晚的事情娓娓道来。
“她们竟然敢打你!小贱人,给我等着!”如娘握紧了手里的拳头,身上被扎的地方还疼着,眼里都是恨意。
直到天亮,沈文廷也没有过来瞧她一眼。
按照惯例,如姨娘要去给新进门的夫人请安敬茶的,她收拾好心情去了严欢的院子,今日她特意穿着一身素色衣衫,衬托的她整个人憔悴不堪,弱柳扶风。
“见过夫人,夫人请喝茶。”如娘微微屈膝,双手端着茶杯。
严氏端坐在上方,面带浅笑,眼神里审视的目光,并未接过她手里的茶杯:“听闻昨晚如姨娘身体不适,今日可曾好些了?”
“谢夫人关心,已经好多了。”
“我瞧着脸色还有些不太好,奶娘呀,待会儿你再给如姨娘看看。”严欢朝着一旁的奶娘吩咐道。
“是,夫人。”奶娘笑着应是。
如娘想到昨晚那针扎在身上,就有些止不住的颤抖,再加上身体本就虚弱,都快有些站不住了,可这个小贱人迟迟不让她起来,她只好咬牙说道:“不用麻烦了,夫人,妾身已经好了很多,回去休息下就好了。”
“那怎么行,这要是晚上再犯病,跑到我这边来找老爷,惹得老爷心疼,那可就是我的不是了,责怪下来,我作为府里的主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