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廷羞愧不已,向山长保证,一定会将此事给处理好,山长这才满意的拿着茶叶离开了,叮嘱他一定要尽快将这件事情处理好,不然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眼下的情况,要是再不处理好,说不定还会影响到自己,更别提他进书院一事了,还是先将事情处理好,过了这阵子风头再说。
看到山长离开后,沈文廷立马让人去打听一下,沈浩博究竟欠了赌坊多少银子,这一打听,差点儿气的背过气去,他欠了赌坊整整三千多两银子,原本就为要还陈淑华十万两银子头疼,现在又来个赌坊的三千两,他暴跳如雷地回到了后院,一进院子就大声喝道:“把那个逆子给我叫出来!”
大夫刚给沈浩博处理完姚青念打的伤,他正躺在床上,还在想着要怎么教训那个贱人,竟然当着父亲的面就敢将他打成这样,此仇不报,他就不是个男人,她一个贱女人,再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嫁人,以后沈府他说了算。
听到外面沈文廷的喊叫声,如娘走了出去,看到沈文廷愤怒的脸色,心里一惊:“老爷,怎么出去一趟脸色这般的差?”
“还不都是你教的好儿子,老子费尽心思低声下气,好不容易将他给送到书院去,他倒好,不好好读书,跑出去饮酒作乐、吃喝嫖赌,欠了一屁股的债,连山长都惊动了!让我去给他擦屁股!”沈文廷让下人去将沈浩博给拖出来。
“老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浩博他……他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来,一定是有人冤枉陷害他!”如娘紧张的过去,抱住沈文廷的胳膊。
“误会?山长亲自上门,那要债的都要到书院门口去了,还能冤枉了他不成!整整三千多两银子啊!”说到这个他就忍不住脑壳疼,直接将如娘甩到了地上。
那个孽女说沈浩博赌钱,调戏丫鬟一事,原本自己还不信,现在看来,肯定就是真的了,吃喝嫖赌他都敢,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沈浩博战战兢兢地被从房间里拖了出来,看到父亲那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脸色,心中不禁一阵胆怯,都忘记了喊疼。
“跪下!”沈文廷怒吼道。
沈浩博不敢违抗,虽然浑身是伤,但还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你这个逆子,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赌博、欠债、违反书院规矩,还被逐出书院,把沈家的脸都丢尽了!”沈文廷一边骂,一边抄起一旁的木棍,朝着沈浩博打去,一肚子火气本就无处发泄的沈文廷更是恼怒,将气全都撒在了他的身上。
“爹,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敢了!”沈浩博哭喊着求饶。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你怕是以后还得上天!”沈文廷手中的木棍不停,打得沈浩博嗷嗷直叫,原本就被姚青念打了一顿的他,现在又被他爹给揍了一顿,直接昏死了过去。
如娘看到沈浩博晕了过去,忙阻止到:“老爷,快停下,再打就要将浩博给打死了。”
“从今天起,让他给我在家好好反省,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一步!”看到他晕倒,沈文廷也打累了,扔下木棍,气喘吁吁地说道:“还有你,给老子好好管教他,要是再干出这样的东西,你们娘俩都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她原本想着,自己进了沈府就要熬出头了,没想到,刚回来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儿子也太不争气了,竟然去赌钱!
沈文廷教训他,如娘一句话也不敢说,脸瞥向一边,看着沈浩博晕倒在地上,这才出声阻止,抽泣着点点头。
沈文廷庆幸,还好自己将他们母子接回来一事还未对外宣称,不然的话肯定得闹到沈府门口来。
可他刚这样想着,下人又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大声喊道:“老爷!不好了!”
“又怎么了?没完没了是吧!”沈文廷将手上的木棍丢了出去。
“府门外……有人闹事,让我们将浩博少爷交出去还银子,不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下人吞吞吐吐的说道。
“逆子!一个个的,想要气死我!你听到了吧,人都跑到家门口来了!”沈文廷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地上的母子俩,一甩衣袖,大步朝外走去。
带着府里的家丁去了府门外,只见沈府的门口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百姓,要债的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堵在沈家大门前,看到他出来,扯着嗓子嚷嚷着:“哎哟,沈大人,你总算舍得出来了,赶紧把沈浩博交出来,他欠了我们那么多银子,别以为躲着就没事了?今天要是不还银子,就把人交出来让我们带走!”
过往的行人纷纷侧目,对着沈家指指点点,沈文廷又羞又恼,冲出门吼道:“你们是哪里的,也敢来我们府门外闹事,他欠你的银子你找他去,找本官干嘛!快滚,你们要是再闹,我就要报官了!”
“报官,哈哈哈!沈大人,我们也正有此意,我们是赌坊的,你看,这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他欠我们三千两银子,外加这几天的利息,一共是五千两,上面还有沈浩博的亲笔签字,不还银子,可以啊,把人交出来!”
什么!才几天的工夫涨了两千两,这分明就是抢钱啊!
“五千两?你们咋不去抢来的快!况且本官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