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算了,国公府的身份地位摆在这里,爹现在只是小小的侍郎,我们斗不过他们的,还是快走吧!”沈悠然满脸泪水,越哭越伤心,直接抱着老夫人,祖孙两个痛哭了起来。
大伙儿见到抱头痛哭的两人,纷纷同情了起来,他们一直不知道沈文廷被休的内幕,都是坊间传闻,之前听说了,还以为都是沈文廷的过错。
今日听当事人这么一说,瞬间信以为真,都倒向了她们这边,嚷嚷着让陈淑华他们出来,躲着算怎么回事?
见众人群情激愤,老夫人脸上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来,陈淑华不顾往日的情分让自己难堪,那他们也没必要顾虑她的脸面了,现在百姓们都在骂她,看她还有什么脸面出门。他们此刻还并不知晓,沈悠然是沈文廷亲生女儿的事情,陈淑华已经知情了。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姚青念的耳朵里:“小姐,你不知道,老夫人他们去国公府,侍卫连门都没让他们进去,气得老夫人在门口破口大骂。”
“想不到祖母一把年纪了这体力还不错。”姚青念没想到老夫人今日居然这般的不顾形象。
“可不是嘛,老夫人越骂越起劲,将夫人抹黑了个遍,颠倒黑白,小姐,你不管管吗?”玲珑在一旁问道。
“他们现在无非就是觉得国公府理亏不敢出来当面对峙,是非曲直黑白又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随她去吧,闹的越凶,下不来台的时候就越有好戏看。”姚青念眼眸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夫人回府后,还在沾沾自喜,今天自己这么一闹,陈淑华都躲在国公府不敢出来,肯定是因为心虚害怕。
此事很快就在京城流传开来,不到半日的功夫就人尽皆知,大部分人都在指责国公府仗势欺人,也有一小部分相信陈淑华不会干出这样的。
没多久,国公府直接去了京兆尹,状告沈文廷挪用嫁妆贴补外室和私生子,私自囚禁铺子管事,草菅人命等等,并将证据和账本呈上。
上午老夫人还在门口叫嚣着,说陈淑华的不是,将她说成了刁蛮任性,恶毒狠心的冷血妇人。
不到半天,事情就出现了这么大的反转,百姓们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京城的酒楼茶坊全都在讨论这件事。
京兆府的鲁大人接到了此案,都有些猝不及防,怎么又是沈文廷,上次的事情没过多久,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京城的百姓对此都非常的关注,到了升堂审理的时候,京兆府的府门被围得水泄不通,纷纷赶来凑热闹,七嘴八舌的发表着自己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沈文廷被叫过来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今天放衙早,自从那些人听说了沈府二小姐被许配给了睿王当侧妃后,收敛了许多,不敢再刻意的为难他,沈文廷顿时又神气了起来,这都多亏了悠然,这还没进府呢,就让他们这些人害怕了,身份这东西还真是好用。
他哼着小曲儿回了家,刚准备去看看老夫人她们,下人突然跑进来,说京兆府来了官差,让他过去一趟。
他有些纳闷,京兆府的人让他过去干嘛?带着疑惑过来,就看到乌怏怏的人围在京兆府外,心里顿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肃静!升堂!”鲁大人惊堂木一拍,里外瞬间安静了下来。
沈文廷被带上来时,看到站定在中央的陈淑华,瞬间换了一副讨好的面孔,对她露出温和的目光,在外人看来还是对她念念不忘,实则内心早就将陈淑华骂了个遍。
今日娘不是带悠然上门要嫁妆去了,怎么好好的陈淑华出现在公堂上,莫非是娘没有要到嫁妆还惹恼了这个女人?
“淑华,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到公堂上来,别闹好不好?你要是后悔了就跟我回家吧,以前的事情咱们就当没有发生过,你依然还是我沈府唯一的夫人。”沈文廷装模作样的说道,此话就是想让众人知道,他还是爱陈淑华的,是她非要闹着跟自己和离。
陈淑华嫌恶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看他就像看什么垃圾一样恶心。
鲁大人再次拍响惊堂木:“公堂上不可私自喧哗,违者拖出去仗责!沈文廷,陈氏状告你私自挪用她的嫁妆贴补外室,还杀害府里丫鬟等等,诉状上都写的清清楚楚,上面的这些罪名,你可认?”
沈文廷接过诉状一看,随即朝着鲁大人行了一礼说道:“请大人明察秋毫,这上面的罪名都是子虚乌有,我从未做过这些事情,我不认!”
他虽上了年纪,可风度依旧,腰板挺得笔直,给人一种问心无愧浩然正气的感觉。沈文廷年轻时候就生的俊美,又发誓绝不纳妾,很多妇人都羡慕不已。这么好的男人,陈淑华竟然不懂得珍惜,还闹得不可开交,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真该让她好好感受一下三妻四妾的后院每日有多少的糟心事,估计啊就是在家里太闲了,没事找事呢!
鲁大人既而转向陈淑华:“沈侍郎说你状告的事情不实,他从未做过,陈小姐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陈淑华不慌不忙,慢条斯理的将事情指出:“大人,口说无凭,这上面的每一条罪状,我都有证据,可以逐一查验。这是他贪墨的账本证据,上面写的清清楚楚。
还有他与外室在垂柳巷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