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两,这也太多了,姑娘,能不能少点?我家穷,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妇人急的快哭了,收了崔胡子一两银子,现在要赔二十两……
“那就原价赔偿吧,五十两加上……”姚青念露出一抹坏笑来。
“赔,我们赔,就二十两!”最后在群众雪亮的目光之下,妇人掏出了二十两银子,拉着男人落荒而逃。
本想讹姚青念的银子,现在好了,血本无归。
“嘶,这两人一下就拿出二十两,还说没银子给孩子看病。”
“你傻啊,一看那两人就是想来闹事的,指不定干了多少坑蒙拐骗的事。”
“就这么让他们走了,早知道就该让官府的来查查,省的还有人再受害。”
学子们义愤填膺的说道。
姚青念朝着围观的学子们拱了拱手:“今日多谢各位出手相助,我请大伙儿吃栗子,祝愿各位“栗”程似锦,宏图大展。”
“姑娘聪慧大方,实女杰矣!”
学子们纷纷夸赞她的临危不乱,姚青念又炒了一锅栗子分给众人。
王燕在不远处看着姚青念,今天的事不但没有伤到她分毫,还让她得了众人的夸奖,恨的牙痒痒。
“吴公子,这份栗子给你,我请你的,谢谢你方才替我说话。”姚青念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吴毓。
“姑娘客气了,举手之劳,倒是你处事不惊,云淡风轻,吴某佩服。”
这下她又看到吴家公子和姚青念有说有笑的,更是气的七窍生烟,手里的糕点都被拧成了一团,原本好看可爱的点心都被揉的不成样子了。
原来王燕早就派人打探过了,他不止是书院的学子,还是县里有名的世家公子,所以每次吴毓下学的时候,她都故意在他的面前制造偶遇的机会,可是吴毓根本就不理会她,她越想越气:“我先看上的男人也敢跟我抢,一个有妇之夫,天天搔首弄姿的勾引男人,呸,荡妇狐狸精。”
韩君泽听到姚青念这边有人闹事,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师父,师父,听说有人闹事,人呢?我让三七宰了他们。”
他过来就看到师父正和一个男人相谈甚欢,顿时醋意大发,凑了上去:“你是谁?收起你那不值钱的笑,少惦记我师父,我师丈可是很厉害的。”
“姚姑娘,既然没有什么事,在下就先走了。”吴毓没有理会韩君泽,拿着栗子和她说了一声,离开了。
“你别走,哎,你这人,能不能懂点礼貌啊....师父....”
韩君泽屁颠屁颠的跟在姚青念的后面:“师父,你现在有空没,我遇到个棘手的病人,你帮我去看看行不行?”
“没空,师父我还要赚钱呢,你看,我的糖炒栗子都没人炒。”
“这还不简单,师父,给你,这下能跟我走了吧?”韩君泽掏出一沓银票递给姚青念。
“韩君泽,你是哪家的富家公子?怎么感觉你比首富姜家还要有钱?”看着他出手阔绰的掏出一沓银票,姚青念的眼睛都直了。
“姜家算啥,师父,你要不再考虑一下和离的事?跟着我,这安定县的首富位置就是你的了,嘻嘻......”
“病人在哪?”
“我带你去!”
“你走不走?!”姚青念交代了一声铺子里的人,上了韩君泽的马车。
“走走走!三七,出发。”三七驾着马车往城外而去。
一路上,韩君泽跟姚青念说了患者的情况:“那人是我的一个朋友,受了重伤,我尽力保住了他的性命,可是他的手断了,我无能为力,我想着师父或许有办法,手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关系到他的前程,其他的我也不能多说,请师父尽力帮他医治。”
韩君泽言辞恳切,看来这个人对他极为重要。
“师父,到了。”马车在城外的一座幽静的山庄里停下。
下了马车,韩君泽带着她直奔主院而去,进入屋里,就看到床榻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明眸皓齿,浑身散发着贵气的男子。
掀开盖在男人身上的被子,就看见男人胸口处有道伤口已经被处理好,右边的手被砍的血肉模糊,分离的断肢静静地放在一旁,姚青念先给男人把了脉,确定身上没有其他的问题后,才观察起他的伤口来:“他是什么时候受伤的?”
“昨夜。”
躺在床上的此人正是云来酒楼的东家,景王,他秘密出来前来查案,中途遭遇了不知名的刺客,身上中毒不说,手还被人砍断了,听说韩君泽在安定县,手下的人用最快的速度将他送了过来,如今命是保住了,可手如果不接回去,比让他死更难受。
“你留下,其他人出去,守在门外不要进来打扰我们。”姚青念开口吩咐道。
“三七,你们去门外守着。”韩君泽示意其他人出去。
断肢再接的最佳时间通常是在受伤后的六至八小时内,这个时间段,断肢的组织细胞还没有出现严重的变性和坏死,接回的成功率相对较高,可昨晚距离现在十几个小时了,需要抓紧时间。
“时间紧急,我现在要帮他把断肢接上去,让你干嘛你就干嘛,我在做事的时候不要打断我,别问别说话,有啥事等给他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