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念回到家时,刘舒月没有下地,静静地坐在院子里,看到她进来那刻,眼神突然凝固,带了几分错愕。
“娘,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
刘舒月这才恢复了一贯地神情。
“没有,猪油我炸好了放在灶房的碗里。”
姚青念将今日买的东西都拿了出来,看到那袋子精米时,刘舒月的心疼的直抽抽,这得多少银子啊。
“娘,我们今晚吃白米饭。”
“你留着自己吃,米缸里还有糙米,我们吃那个就行。”
这么金贵的米,哪是他们普通人家吃的起的。
“赚钱就是为了过更好的日子,娘,放心煮,我赚钱养你们。”
话虽如此说……
“这糖葫芦是给我的吗?”
一诺凑了上来,看着那串糖葫芦,努力克制着咽口水的动作。
“当然,拿去吃,还有这些零嘴儿都是你的。”
糖葫芦他只见张小虎吃过,同村的小孩都馋的流口水,张小虎那得意的样子他到现在仍然记忆犹新。
“零嘴儿我可以带去给小伙伴一起吃吗?”
“我买给你的,至于如何分配你自己看着安排,不用问我。”
“谢谢。”
一诺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拿着手里的零嘴儿出门去了。
姚青念去河边清洗下水,臭哄哄的下水好吃却难洗,堵住鼻子,用草木灰认真的清洗起来。
“姚青念,你搞的什么玩意,臭烘烘的,河水都被你给污染了。”
来洗东西的婶子忍不住捂着鼻子,离姚青念远远的。
“婶子,这可是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人都要给臭晕?”
“猪下水”
不一会儿,姚青念在河边洗下水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村子,不得不佩服村里的情报小组。
姚青念将洗好的下水放在灶台,又把猪头和猪脚一并处理。
晚上吃红烧猪脚,蒸米饭时,刘舒月在一旁看着:“少倒点,够了够了!这精米哪经得起你这样造。”
姚青念被这一举动逗笑了。
把剁好的猪脚冷水下锅焯水,加一勺黄酒,既能软化肉质还可以去腥,煮出血沫捞出,温水清洗。
油热放糖,猪脚下锅煸炒,炒至表皮微微焦黄,再放入葱、姜等现有的调料,适量清水没过猪脚,扣盖小火炖一小时,大火翻炒收浓汤汁,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红烧猪脚就做好了。
做好了红烧猪脚后,卤水制作也给安排上,今天买的佐料,按照现代卤水方子的做法,一锅带着药香味的卤水就做好了。
下水猪头肉等一股脑的丢了进去,小火慢卤着,才拿了碗筷喊他们吃饭。
洁白的米饭,冒着热气的猪蹄,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着晚饭。
“开动!”
用筷子轻轻一夹,那块酱色的猪脚就颤乎乎地烂开了,露出里面红白相间的肉。热气还没完全散开,油汁就四溢横流。一诺连汤带汁塞进嘴里。
热乎劲儿还没过去,他一边鼓着嘴大嚼,一边呼着热气直哆嗦,眼里全是对肉香的喜爱。
“你慢点吃!”
“爹娘,你们也吃”
刘舒月吃了一口米饭,白米饭细腻柔滑,仿佛在口中融化,为味蕾带来淡淡的甜香,此时她已经顾不得心疼银子,美美的吃了一顿。
“哇!吃的好饱!”
饭后,一诺拍着圆鼓鼓的肚子,一脸满足。
“对了,娘,忘记和你说了,爹的腿我给他检查过了”
“怎么样?”
刘舒月刚被美食治愈过的心情又低落了下去。
“有希望治”
刘舒月本以为要听到说治不了,怎么安慰自己都想好了,惊喜来的太过突然,老两口都有些不知所措。
“这……这是真的吗?”
“真的,但是有风险,如果治好了三个月到半年就可以恢复,治不好的话会导致瘫痪,半身不遂,情况比现在还要糟糕……”
还没来得及高兴,又被姚青念接下来的话给顿住了。
“有风险?”
“任何手术都有风险,爹不手术的话就像现在这样,做手术就还有希望。”
姚青念把最坏的结果给他们说了,这个手术做不做取决于他们自己。
“做!现在跟瘫痪没有什么区别。”
陆明川太想站起来,被人说残废的日子他度日如年,有一线希望他都要去尝试。
“老头子,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
“爹娘,你们决定好再告诉我,不急于一时,还要准备些药材”
不用准备什么药材,她的空间里都有,之前找个借口让他们好好考虑一番,她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但是意外这种事情谁也不能保证。
刘舒月背着陆明川回了屋子,一诺留在院里收拾碗筷。
灶房里的卤味煮透了,特有的气息飘满整个院子,在这夜色中,显得特别又安逸,还好吃饱了,不然口水又得再流一次。
隔壁黄家的黄老太原本已经睡了,闻着飘进来的肉香味怎么也睡不着,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