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你说姚青念会不会真的像她说的那样?你是没看到,她一只手就举起家里的水缸!”
“你在说笑吧,那水缸我都举不起来,别说她一个妇道人家。”
“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不成?她还说有个老神仙给她托梦,现在她不但会功夫,还能治病救人呢!”
“越说越离谱……”
“她说要给你看腿,我想着反正都这样了,你就让她瞧瞧,难得她有这个心。”
老两口耳语了大半夜。
第二天一早,天还有些蒙蒙亮,刘舒月就起来忙活着煮早饭,喂猪。
本来还有鸡鸭,但被原主全部嚯嚯完了,只剩这最后一头猪了。
早饭煮好后,刘舒月让一诺来叫她。
姚青念洗漱好了以后,想起冰箱的事,连忙过去打开,五瓶牛奶和七个苹果原模原样的躺在冰箱里。
她又往放药片的架子上走了过去,她前两天拿出的退烧药等全部都好好的放在上面。
姚青念心里狂喜,空间所有的东西都会自动补充,那她就不用担心药品用完,这样一来,在这个时代她就多了一份底气保障。
她开心的哼着小曲儿出了房门:“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一诺从未听过这样的曲子,竖起来耳朵,认真的听着。
桌子放着和昨晚一样的糙米糊糊,一诺和刘舒月已经坐了下来正在吃着,她也找了张凳子坐下,硬着头皮喝了几口,实在吃不下,把剩下的都给了一诺。
望向一旁刘舒月:“娘,昨晚我提出给爹看腿的事你跟他说了吗?”
“嗯,你跟我来吧!”
刘舒月放下碗筷,带着姚青念进了屋子。
刚走近,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因常年的不通风,陆明川吃喝拉撒又都在这,味道一言难尽。
姚青念赶紧打开破旧的小窗户。
“娘,让爹出去晒晒太阳,把屋子清理一下吧!不然没病都要闷出病来。”
刘舒月听着儿媳妇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她终日忙碌着,哪有时间打理,现如今是该好好清理一番了,心里这样想,嘴上却得理不饶人:“你以为我跟你那么闲呢?地里的庄稼不用管,家里的活不用干啊!你不是要给老头子看腿,赶紧的!”
说起来,这也怪姚青念自己,陆明川原本还会在院子里坐坐,但是经不住姚青念每天黑着脸指着他,骂他废物等等,有时候心情不好还动手打人,搅得家里鸡犬不宁,干脆,回到屋子里,不再出来碍她的眼。
姚青念看向床那边,陆明川靠坐在床上,脸色阴沉,腿上盖着被子,因着常年未见阳光,脸色苍白如纸。
“爹,我给您看一下腿”
陆明川没有说话,姚青念就当他同意了。
刘舒月把被子掀开,卷起了陆明川的腿,就见一条有着狰狞伤疤的腿露了出来,两只腿枯瘦的像两只竹竿,姚青念面无表情,毫无波澜,比这更恐怖的她都见过,这对她来说就是日常并不算什么。
好在一诺他们每天会帮陆明川按摩腿部,肌肉没有萎缩,这一步对他的腿能不能治好也有很关键的作用。
姚青念先是观察他的腿部,除了伤疤以外,并未发现有明显的变形和肿胀。
“爹,这样有知觉吗?”
姚青念用手按压他腿上各个的穴位,陆明川毫无反应的摇了摇头。
她又抬起陆明川的腿,用小木锤子敲了敲,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按压他的穴位时,姚青念发动内力感知,他的经脉并非毫无反应,只是缓慢微弱,想更准确的诊断受伤情况的话,还是需要拍个片子才行。
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人给弄到实验室去拍个片。
姚青念放下了陆明川的裤腿,替他把被子盖上,紧接着给他把了脉,不多时收了手。
刘舒月方才瞧见姚青念皱着眉头,以为没有希望,失落感一下就上心头来。
“爹,娘,现在初步判断是血脉淤堵所致,有希望,但暂时还不能够确定,需要进一步的检查,等我准备一些东西,好了我跟你们说。”
不确定实验室能否把人带进去,姚青念并没有把话说的太满,希望是有,但拍片后才能确定。
刘舒月听到有希望,欣喜若狂,抓着姚青的手:“真的吗?”
“真的,不过您别高兴的太早,一切等进一步检查完再看。”
“有希望就好!老头子,你听到了吗?!以后别给我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打起精神来。”
“只是说有希望,你这好像我已经痊愈的样子……”陆明川小声嘟囔。
“我下地干活去了!”
刘舒月没有理会陆明川,开眉展眼的出了院门,拿着锄头出门下地去了。
姚青念看着小老太一副精神焕发的样子,压力有点山大,看来,陆明川这腿,她是非治好不可了,否则那不是让她白高兴一场。
此时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一诺把碗筷收拾好以后,准备出门割猪草。
“我去打猪草”
一诺乖巧的拿着镰刀和背篓准备出门去,姚青念喊住了他:“等等,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