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 自己随师父游历时, 曾尝试潜入剑门,但森严的守卫与精密的机关, 饶是把衰兰送客手拦在了最后一道防线外。
古鸿意以为,天下人除了自己的盗圣师父,无人有力窃走绝世的剑谱。
何况是专攻剑术的白幽人。绝不可能是他。
白行玉倒愣了愣,掀开被子,幽幽道,“五年前,你为何要尝试潜入剑门?”
古鸿意一下子哽住了。
“不说。”古鸿意垂下眼帘,语气严肃。
白行玉不满地皱眉,又将自己一把蒙在被子里乱蹭。
古鸿意有些慌神,连忙岔开了话题,随口道,“哦,那个银冠……”
“你不会知那是何物。”
古鸿意点头,便问,“所以,那是……”
“不。说。”
瓷白手指挑开被角,只露出一双琥珀色眼睛,是白行玉撩眼盯他。
他看不见那眼眸一点小不满,一点小笑意。
又哼了一声,不待再次蜷进被褥,古鸿意强硬地把他剥出,捞着后颈把他抓进怀里,打横抱着他翻身下床。
“去找师兄师叔报个平安。”古鸿意循着习惯和响声出了房门。
大雪扑面而来。
他看不见师兄师叔候在风雪中,围成一道墙。
但他听见了跛子刘师叔抹眼泪的抽气声。
“大家都活着。”跛子刘苍老的声音传来。
下一秒,沧桑的、高声的、乱糟糟的笑闹便拥着风雪冲来,包围住夜奔的两人。
“没事了!平沙雁假装引开兵力,其实是引到那个什么什么月那里去了!”
“袖玲珑没参战,没带伤,咱们就派他回老巢取些药材,没想到捡到你们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