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会饿死这种大事,统统不被在乎,或小或大的事,只有身为当事人?的自己在乎,栗冉同样也有这样的觉悟。
栗冉在这无边混沌中躺了两天,缺水缺粮让他嘴唇干枯破皮,有气无力?。那黑山羊头骨却不知疲倦地找他说着话,问他许多没有意义的问题。
起先他还回答,后面干脆无视,闭目养神。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你怎么了?”黑山羊头骨终于?察觉到他的不对,蛆虫加速蠕动?,散发出?阵阵恶臭,令栗冉更加眩晕。
“我要吃东西,我要喝水。”栗冉说。
“你怎么不早说?”黑山羊头骨埋怨道,一阵黑雾袭来,栗冉的面前摆放好十几堆“食物”,他只瞟了一眼,便?转过身去狂呕不止。
他胃里没东西,身体又缺水,因此?什么也没呕出?。
苍蝇尸体、死老鼠、破碎肉肢和肉块、蛆虫、蟑螂、蝗虫......仿佛是人?世间最?恶心的东西的大杂烩,摆在一起让栗冉浑身发麻。
“吃吧。”施舍般的语气。
栗冉后悔几天前怪欧千乱带零食了,他现在无比想念黄瓜味的薯片和柠檬苏打水。
“我吃不了。”栗冉冷淡道。
“尝尝吧,有时候食物的成分并不像你看到的那样。”
这话说的没错,每次栗冉犯病时,总会把正常的食物看成恶心物体,比如他小时候住院时把欧千递的巧克力?看成章鱼触手切成的肉块,还有他的枸杞茶会被他看成血淋淋的鸟类、蛙类心脏。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