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张沙发。”
言下之意是,她要是睡不惯,就自己睡沙发。
孟津稚不敢置信地回头看了看,像是在确定什么,再回过头来,眼圈已经红了。
然而,却在下一秒——
带着男人体温的被褥掀了过来,盖住她的头顶。
窸窸窣窣的声音入耳。
腰间环上一只手臂,肩头触碰男人沉冷胸膛,他声音微哑:“要睡就睡,别作。”
孟津稚不服气,扒拉下被子,还想和他说道。
沉重的黑暗过去,入眼的天光斜斜洒在姜徊清冷眉眼,他闭着眼睛,呼吸压低,他的睫毛很长,长到在这个距离,孟津稚能够一根根数清楚,以及看到他眼下的青黑。
很重。
一看就是昨天一夜没睡。
连轴转二十四小时,是人类身体难以承受的极限了。
孟津稚再伸手,动作都放轻了不少,指尖拨弄过男人有些过分长的碎发,别到一侧。
片刻后,她也轻轻闭上眼。
空调运作的声音在呼呼得转,一切都在远离。
只剩下原始的梦乡。
孟津稚身边的男人却悄无声息地睁开眼睛,他看着她,眼眸里丝毫情绪都没有。
姜徊抬起手,骨节分明的大掌掐住纤细脖颈,贴着皮肉,脉搏声在指腹下鼓动,只需要一点距离,他就能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