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再怎么想给孩子一个光明的身份,也不能容忍孩子被简明慧报复。
周老先生眼神制止了周夫人。
简明慧的身份低微,这几年她在周家夹着尾巴做人,从没做过过分的事情。眼下,她也不敢为了出口气,就拿小孩子出气。
周老先生开口:“你回到了周家,周家也没有赶你走,你自然还是小周太太。”
明慧哂笑,尽管那半侧脸现在火辣辣的疼起来,她还是要笑着。
“我是小周太太,那么保姆往主家脑袋上乱泼脏水,横生是非,我能不能打?”
周显崇沉着脸不说话。
保姆尖叫哭着说:“我怎么是乱泼脏水,小少爷额头的伤,那不是证据吗?”
明慧走到她面前,冰冷的眼盯着她,像要吃人似的。
“我打孩子?”她扬起手指着周晔的牌位,“在这里打孩子吗?在他爸爸的面前?”
保姆的眼睛晃了晃,尤自狡辩:“那只是一块牌位,又不是真的小周先生。灵堂偏僻,你在这里打,没人看见,也想不到。”
好一个能言善辩!
明慧冷笑着:“你是想说给自己听吗?”
“周籍在门口摔倒,自己磕伤了脑袋。可是你身为贴身保姆,却让小孩子离开你的眼皮。周家高薪请你来照顾孩子,你玩忽职守,还敢颠倒黑白。”
“张姐,你说那只是一块牌位,你要不要当着小周先生的牌位对他发誓,你没有弄丢他儿子?”
张姐看一眼周晔的牌位。
牌位后面,是周晔的遗照。
明慧拽住张姐的胳膊,把她推到周晔的灵前正对着他。
烛火摇曳,遗照的玻璃反射火焰,周晔的眼睛是红色的。
张姐吓得腿一软,险些跪下。
“我……我……”
明慧在她旁边,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一字一字清楚说道:“我去港城之前,跟周晔说,他生前从来没有保护过我。死后,能不能看在我给他守了五年活寡的份上,护一护我。”
“如果他答应了,就保佑我能去港城给我父亲过生日。周夫人同意我去了,我顺利地去了,也顺利地回来了。”
“我想他是给我撑腰了的。”
“所以,我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给他敬香。我跟他说,他跟我撑腰,以后在周家,我就给他的儿子撑腰。”
“张姐,你呢?你敢在小周先生的灵前说,你照顾好他的儿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