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从襁褓中就没了父母,固然可怜,她虽然有父有母,但她在贾府的处境,也没比她好上多少,且她又是一个寡言少语,不会说话的,因此,一时间,两人竟是默对垂泪,相顾无言。
邢岫烟一看她们这样,就忙笑道:“你们也来看看这包裹里有什么呢?这样大一团,我摸着怪软的,却是分量不轻。”
史湘云忙擦了眼泪,笑道:“可不是?我早想问了,你不介意,我来帮你拆吧。”
邢岫烟笑道:“有何介意的?你拆就是。”
史湘云就兴致勃勃的去拆包裹。
包裹打开之后,当先是一件水红色的小袄,那颜色,那色泽,那绣工,精致非常。
史湘云对着灯光一瞧,笑叹道:“乖乖,这可是用金线配着羽线绣的金盏菊,只这一朵,这袄子就富贵无双了。”又摸摸里子,道:“我摸着这触感,竟跟林姐姐带来的羊绒布料相差不大?”
说着,就搬来自己今日分得的羊绒布匹比对,迎春也凑上来看,道:“果然是。”
邢岫烟就道:“也太富贵了,不趁我。”
史湘云就道:“都是衣裳,能穿就行,有什么趁不趁的?”
邢岫烟就笑而不语。
史湘云再自怜身世,她也是侯门小姐,平日里穿戴都是不缺的。邢岫烟不一样。
她们家连房子都是租赁的寺庙里的,更别说穿用上了,邢岫烟能有一身出门的衣裳穿,还是靠着以前莫鱼的接济呢。在扬州的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