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声音传来:“姐夫啊,不得了,你杀人了!”
莫磐转身看去,笑道:“定陶,原来是你。我就说呢,乐善郡王世子怎么能在禁宫行如此不轨之事,原来是你在帮忙。或者,这原本就是你主导的?”
定陶嘴角勾出一个凉薄的弧度,继续道:“是又如何?如今你孤身一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不是得乖乖听我的话?”
莫磐好奇道:“你想要做什么?”
定陶放肆的打量莫磐上下,活像似要用目光将莫磐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扒下来似的,他油滑道:“姐夫不妨猜一猜?弟弟对您的心意,您就半点没有感受的到吗?弟弟为了您,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呢。”
面对越来越淫邪的目光,莫磐半点不慌,他只是有些迟疑,他问道:“定陶,你,对我有多少了解?”
定陶笑着对他道:“多少了解?等咱们春风一度,有多少了解不够?”
莫磐叹道:“定陶啊,我以往只觉着你色胆包天,脑子还是有几分的,不成想你竟这样愚蠢,乐善郡王世子前车之鉴摆在这里,你觉着你们对付的了我?”
定陶嗤笑一声,不屑道:“就这么个棒槌,也就配给本公子打打前锋了。不过,你的身手确实超出了本公子的意外,好在,本公子料敌先机,准备充足,跟本公子废话了这么久,不知道你现在还能使出几分力气呢?”
莫磐攥了攥手心,又看了看燃烧的烛火,仔细嗅闻,还能问道淡淡的甜香,这甜香幽幽淡淡,闻了此香,只觉内心软绵绵的,提不起半点精神来,只想沉溺其中,让人欲罢不能,闻了还想闻。
这是极品助兴香。
莫磐垂下眼睫,脸上也没了淡定从容的笑颜。
定陶满意道:“这可是极品绮罗香,是我为了今日花大价钱得来的,怎么样,你可还满意?”
定陶看着眼前烛火映照下越发美艳的脸庞,忍不住痴迷的伸出手掌,去抚摸这绝世的容颜。
莫磐轻叹一口气,隔着手帕钳住了定陶的手腕,他道:“极品绮罗香,真是好香,名字好,药效也好,可惜,就是太好了。”
感觉手腕上的力度,定陶挣了挣,居然没挣开。他倏地变了脸色,质问道:“你什么意思?这香对你没用?”
莫磐道:“有用的,怎么没用?只是,这香品级太高了,闻了之后,只想让人慢慢沉沦,却不伤身体,不伤神志,向我这样的意志坚定之人,短时间内还是可以挣脱的。唉,定陶,你真是个好孩子,你要是用窑子里的那些下三滥的手段,说不得今日我还真得栽到你手里了。”
说罢,也不管定陶的挣扎,拖着他就朝门口走去。
定陶一边挣扎一边色厉内荏道:“你胡说什么,本公子今日就要办了你,以报愚弄之仇!”
莫磐无奈摇了摇头,劝他道:“你还是闭嘴,以免说出不该说的,让人听了去就不好了。”
定陶喊道:“你敢......”
莫磐忽的拉开殿门,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嘴里‘嘘’道:“小声点,有人来了。”
定陶犹自挣扎之间,只见原本紧闭的宫门倏地大开,有手持火把的禁军陆续的跑了进来,为首的,正是跟莫磐私交莫逆的裘良。
裘良见莫磐好好的站在院子里,心里放下大半,忙问他:“莫郡马,臣接到线报,有贼子闯入禁宫,您可有受到冲撞?”说话间,他上下打量了莫磐一圈,见他手脚完好,神清目明,便分出心神去打量他手里拖着的另一个人,原本以为是贼人,这一看之下却是大惊失色,惊道:“三公子,您,您这是怎么了?”
莫磐一声三叹道:“唉,说来话长,禁宫里的确是进人了,却不是贼人,而是乐善郡王世子...唉,这位世子,对咱们的三公子,爱而不得,由爱生恨,居然...唉,居然铤而走险,在禁宫里点了助兴的香料,把三公子引来这里,想要...想要...意图不轨,行苟且之事。还好,我见那位乐善郡王世子行迹可疑,又见三公子跟着他走,怕三公子有个什么闪失,这才跟了来,否则,要是我晚来了一步,说不得三公子就被那色胆包天的狗屁世子玷污了,唉,真是人心不古啊!!”
不说裘良和他身后的侍卫们都对他的这一番说辞惊呆了,就连今日之事的策划者和主谋者定陶都一脸的呆若木鸡,怀疑人生的样子。
他想要反驳,莫磐却是牢牢的驾着他,满脸担心的问他:“三公子,你还能坚持吗?没关系,侍卫已经到了,没人能伤到你了。来,咱们去面见陛下跟皇后,请他们为你做主,你放心,陛下英明决断,皇后规矩严明,肯定不会包庇那个谋害你的狗屁世子的。”
定陶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屋内有人证、物证,他要是不顺着他的话说,莫磐就去如实禀报宣正帝和皇后。定陶的父王大皇子出自甄家,定陶的生母甄侧妃更是甄贵妃嫡亲的侄女,整个大皇子府都跟甄贵妃脱不开干系。今晚的事要是捅出来,不管宣正帝如何想,皇后定会拿此事大作文章,不给甄贵妃戴上一顶秽乱宫闱的帽子,也非得要狠狠的咬下一块血肉来不可。
站在定陶这个位置,即便他平日里拈花惹草荒唐度日也知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