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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长蘅都被他搞成这样了,”
顾嬿白道,“为什么他们还不放过他?”
“他们认为穆长蘅手里还有他师父传给他的一些珍品玉件,”
沈成墨淡淡道,“只有将他逼到绝路,穆长蘅才会出手那些玉件——他们知道穆长蘅的性子,直接把人弄起来逼问是问不出的,穆长蘅死也不会开口,只能逼穆长蘅自己往外出。”
“可穆长蘅说过,他师父癌症到死还倒欠着对方的钱,”
顾嬿白道,“真有什么好东西,不早就出手换钱治病了吗?”
“如果那东西,”
沈成墨静静道,“是他师父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呢?”
顾嬿白:“……”
“我叫人加强鹤园的监控,”
顾嬿白立刻道,“做好防备。”
“你找人布的监控很容易被人钻空子,”
沈成墨在手机那边平静又道,“介意不介意我来帮你?信得过我,就交给我来做。”
顾嬿白:“……信得过。”
她确实信得过沈成墨。
手机那边传来一声轻笑,沈成墨声音听起来很轻松:“多谢信任,沈某必不辱使命。”
顾嬿白被他逗得一笑:“好,不如你再跟我说说,你说的监控什么价?”
“上回的蜜饯很好吃,”
沈成墨也带着笑音道,“这蜜饯的价值对我来说,是雪中送炭,无价之宝了。这个监控,算是我一点回报,这么说行吗?”
他这话带着一点玩笑又带着一点深意,顾嬿白听了眸色一动。
上回给他的蜜饯中,她灌注的灵华很多,相信沈成墨能察觉到那蜜饯的“特别”效果。
但沈成墨这人,把分寸掌握的很好,这种事情上的交流,不会让她有特别突兀或者不安的感受。
“今天健身,被器械砸了,”
这时,那边沈成墨的声音忽然轻了一点,“你那里有药油能敷的药油吗?”
“砸到你了?”
顾嬿白有点无语,“自己砸自己?”
“差不多,”
沈成墨道,“点背。”
说着又道,“你那有吗?”
“有,”
顾嬿白略一顿道,“你来我这里吗?还是叫司机来拿?”
针对跌打损伤她其实没有专门泡的药酒,但她的灵华只要灌注得足,沈成墨说的砸伤,应该也有效果。
就是不知道被什么砸的,砸的到底有多重?
这人被砸伤了,难道没叫医生处理过吗?
“我回家顺路,”
沈成墨道,“马上就到你那里了。”
顾嬿白:“……”
来的倒是挺快。
等门铃响起,她过去开了门。
司机依旧不肯进来,只在外面车上等候。
沈成墨熟门熟路控着轮椅进了门。
“怎么回事?”
顾嬿白道,“什么东西砸的,重不重?”
“杠铃,”
沈成墨道,“很疼。”
“你叫医生处理过了吗?”
顾嬿白疑惑道,“什么时候砸的?多久了?”
“今天,”
沈成墨道,“太忙了,没顾上找医生来看。结果越来越疼。”
顾嬿白:“……”
两句话没说完,连说了好几回疼了。
她也没敢大意,连忙带他一起进了屋后,过去拿了冰水,又往冰水中灌注了不少灵华。
既然还没出二十四小时,这时候还是冷敷为佳,减少血管内液体渗出以防肿胀太厉害。
“砸哪里了?”
顾嬿白看着沈成墨道,“我看看。”
沈成墨脱了外套,解开衬衫扣子,把一侧衬衫往下滑了滑,露出来了左肩。
“左肩后,”
沈成墨道,“是不是青紫得很厉害?”
顾嬿白连忙转到他身后,视线往他左肩上一落,登时有点无语:
左肩后,只有一小片有点红肿,根本一点也不严重。
“这是杠铃砸的?”
顾嬿白有点疑惑。
什么样的杠铃能砸出兵乓球这么点一块肿胀啊?还以为整个左肩都会被砸伤,谁知就这么一点。
“差不多,”
沈成墨面色不变,“砸的时候我躲了一下,没砸太实——骨头应该没事,就是疼。”
顾嬿白默默扫了他一眼。
就这么一小片,换个小孩来了也不至于一直喊疼吧?
“你等着,”
顾嬿白只好道,“我先给你冰敷一下。”
说着,拿出冰包来,往他左肩后一按。
沈成墨嘴里轻嘶了一声。
“多大了,”
顾嬿白道,“沈总又怕疼又怕凉的。”
说着,微微加大了一点手劲,往下微微一按。
“嘶——”
沈成墨又轻嘶一声道,“够狠。”
“皮什么?”
顾嬿白早也看穿了他的矫情道,“装来装去的不累吗?”
沈成墨不由无声一笑。
细长的眼梢勾起一些不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