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那位道人身上探去。
没准这人身上有什么仙家秘法,修行宝药呢!
怀着这般想法,刘吉的手越伸越近,然后定住。
离着道人有一寸距离,手就压不下去了。
稍一用力,有股斑斓彩流在刘吉按压处汇聚,如芒在背。
他有种预感,要是强为,怕会死在这股彩流之中。
刘吉收手,有点不知所措。
受着外力触动,卫鸿心神自沉寂中复苏一瞬,将刘吉周身扫了个通透。
这般孱弱的凡物,便是对睡着的开脉道人也无法造成一丝一毫的威胁。
他本能判断过得失,心神转而浸入对身躯的主宰和修复当中。
就像是困意过于浓重的人,醒来看了一眼状况,转瞬又睡去了。
不过,这一点触动确实让卫鸿的心念有了变化,他心念骤转,一点点挣扎,要从沉寂的渊海中彻底爬出。
见无法奈何这位道人,刘吉去试那狐狸,被五色光华阻住。
刘吉没法子,试着搬动他们,也没有这力气。
这头狐崽和道人都极沉。
试过种种手段后,为了掩盖痕迹,他只好悄悄取来铁锹,将道人身下的土挖出来,然后填在上边,这才把他的行迹掩盖好。
狐狸也这般处理。
待得把土填的严严实实,刘吉气喘吁吁,静坐了一夜,思索着后续的对策。
翌日,刘吉请父母去镇中小住,自身则取了符钱,将三色口袋寻了一处地界藏好,而后去见涤身上师。
他打算去贿赂上师,通融他去看一看与修道有关的杂书,没准书中便有指示。
前往族中书院的路上,道旁忽而蹿出几个持械的不速之客,径直截住刘吉。
为首者细眼瘦弱,正是与他一同做工的刘洪福。
“阿吉老弟,你昨日得了什么东西,怎不跟好哥哥说!”
刘洪福嘿嘿一笑,带着几个大汉朝刘吉走去。
他家和村正有些关系,上几代也是出过涤身上师的,和刘吉这等草根很有些不同。
他家中不但地多田广,还养着些几个打手,在乡里算是个地头蛇。
先前与刘吉等人一同去做工,钱还在其次,主要是想寻觅机会攀附涤身上师的关系。
他在海船上的活都有人分担一二,所以才有力气留心他人,这不就撞上了这一桩好处嘛!
想到昨夜在窗缝中看到的潋滟光华,刘洪福心中一阵火热。
这回他可是倾力而出,势要将刘吉拿下,拷问此人得到的物事!
刘吉回想一番,自知是昨日的神情未能掩藏好,被人瞧出破绽。
他懊恼至极,大吼一声吓了几人一跳,反身夺路而逃。
没多久,他被捉住了......
没办法,这些闲散人日日打熬力气,斗鸡撵狗,又是几人合力。
刘吉是跑也跑不过,斗也斗不过。
半个时辰后,刘吉被拷打得奄奄一息。
三色口袋他在行路前就藏好了,并没有放在身上,本是怕在涤身上师面前漏了马脚,现在却是救了他一条命。
隐蔽野地,刘洪福蹲在地上一下下抽着刘吉的脸,打得啪啪响,血都抽出来了。
“还不说吗?”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见刘吉只是扭过头去,他细眼一眯,脸上凶横起来。
“你我同去族中书院读过道书,也算是同学一场,何必这么不给面子?”
嘭~
他一脚把刘吉头踩进泥地里,松开裤腰带,当头淋了一泡尿,转而对着几个手下吩咐一阵,然后狞笑着道,
“阿吉,你可是有家人的。再不说,我把伯父伯母请过来,好生招待一番。”
他面色阴翳地说了些话,又对着刘吉小腹狠狠踹了一脚。
这一脚使足了力道,踢得刘吉双目圆瞪,嘴角溢血。
“你妹妹才六岁吧,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啊。”
听了这话,刘吉死死咬住嘴唇,肉都快咬下来了。
见他还不屈服,刘洪福走到刘吉身边,踩着他的左手狠狠碾磨。
待到刘洪福把脚移开,这只左手已经血肉模糊,弯折扭曲得不成样子。
眼泪流尽后,刘吉哆嗦着说,
“不要为难我亲人,我......我说。”
他心底恨得发狂,此时却在闪烁着毒计。
仙缘他不想要了,他只要刘洪福死,要他父母亲朋都死!
见刘吉终于屈服,刘洪福很开心,他让人搀起刘吉,装作和善的样子说道,
“刘吉老弟啊,转过弯来就好。早这样,老哥我也不会这样子对你不是?不过,伯父伯母还是要请过来的,免得你一不小心说错了话,浪费彼此的时间。”
他将刘吉提起来靠到树上,逼问道,
“那样东西是什么呢,在何处,一一说来!”
刘吉回答了,他的声音细弱蚊蝇,需要刘洪福把耳朵凑过去细听,
“东西......在我家里。我把它藏起来了,这就带你们去找,不要为难我父母和妹妹!”
他装作还抱有一丝希望的样子,一点点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