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挑眉,自四国会举办以来,凌夷国作为东凌国边陲的一个小国,从未参与过四国会。
不知今年为何突然参加?
凌夷国从不与其他国家打交道,甚至于他们都没见过凌夷太子,今日怎的就突然造访了?
但此刻也容不得他多想了,既然人家主动上门参与四国会,自己难不成还将人撵走不成?
这般想着,他便对海公公道:“将人请进来。”
海公公领命而去,很快凌夷太子便被带入御花园。
众人议论纷纷,皆将目光落在了凌夷太子的身上,显然也都是第一次见到他。
并且大家都对他所在的那个神秘国度感到好奇。
传闻,那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国家,虽国土面积并不大,但整个国家都被一道天然沟壑所包围,且沟壑外还有一片令人闻风丧胆的咒亡森林。
这个国家并不与外界通商交流,百姓过着男耕女织、自给自足的宁静生活,如此神秘莫测之国,却不知为何会前来参加这一届的四国会。
“夷陵使节拜见东凌皇。”凌夷太子呼延绝拱手行礼。
夷陵?皇上听后挑眉,心中泛起不悦,如此称呼显然没将东凌国放在眼里!
而其他国家的使臣们见此,纷纷看起了热闹,凌夷国作为东凌边陲上的一个小国,被四大国统称为凌夷国。
而这位年轻的太子竟反过来称之为“夷陵国”,显然是将自己的国家排在了东凌国的前头,简直够目中无人的,也不知东凌皇会不会咽下这口气。
皇上深吸了口气,强压下怒火,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凌夷太子,你年纪尚轻,或许不知四大国对你国家的称呼,朕不怪你,但今日朕要告知你,你的国家被唤作凌夷,而非夷陵,可明白了?”
呼延绝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不羁:“东凌皇有所不知,我国自称为夷陵,凌夷乃是外人之称,我夷陵国从未承认。”
“你……”皇上脸色铁青,双眼怒睁,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好一会儿才勉强挤出几个字,“简直是荒谬!”
北辰渊见此,轻笑一声,打圆场道:“东凌皇,你管他们如何自称,咱们不承认便是了,只是孤实在好奇,凌夷太子今日为何前来?莫非是凌夷国终于愿意打开国门,与外界交流了?”北辰渊满腹疑惑,眼神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似乎对凌夷国的突然出现充满了兴趣。
呼延绝嘴角微扬,目光深邃:“北辰皇果然聪明,本太子此次前来确实有一事相求。”
“何事?”皇上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戒备,同时又夹杂着一丝好奇。
呼延绝抬头,看向靶场上的凤轻染,眼中闪烁着不甘与兴奋:“若本太子赢得了这次比试,不要封地,只求一门亲事如何?”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众人的目光纷纷在呼延绝与凤轻染之间来回游走,气氛一时变得微妙而紧张。
皇上迅速揣测着他心中的想法,目光不自觉落在了自己几个女儿身上,长公主已嫁人,八公主还未及笄,小公主尚在襁褓之中,也就十五岁的七公主最符合他想求娶之人。
七公主的母族势力并不强,若自己执意将她嫁去凌夷小国,想必她的母后也是阻拦不住的。
若此事真能促成,自己便说服七公主当自己的眼线,到时里应外合拿下凌夷国,岂不更好?
这般想着,他便点头应允:“好,若你能赢得这次比试,朕便允你一门亲事。”
呼延绝轻蔑一笑,再次看了眼靶场上的凤轻染,这才阔步走了过去。
“凤姑娘,好久不见!”呼延绝面上挂着笑意,眼中却闪烁着誓要一雪前耻的光芒,他缓缓走向凤轻染,声音中充满了挑衅与恨意,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凤轻染亦是轻蔑一笑,语气中带着漫不经心:“确实好久不见,但我们好像并不熟,凌夷太子还是赶紧比试吧,勿要耽误了大家的时间。”
“你……”凌夷太子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缓了片刻,他才转身对身旁的侍者道,“将靶心后移五十步!”
全场瞬间沸腾,议论之声此起彼伏,皆道凌夷太子此举实属胡闹,那般的距离,莫说射中靶心,便是让箭矢飞至靶前,亦是难如登天。
凤轻染也是微皱了下眉,拿不准呼延绝是在赌气,还是真有如此本事,但就自己目前的实力来说,确实还达不到这种射程。
北辰渊脸上则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他曾听闻,凌夷国因地势原因,全靠马弓手防守边关,因此个个箭术都十分了得,作为凌夷国的太子,他猜测呼延绝应该也拥有着非凡的箭术。
露出同样表情的还有凌君焱、楚轩辕、皇上等人,因为他们都对凌夷国的箭术传统有些了解,所以纷纷断定呼延绝并非虚张声势,而是确有实力。
侍者无奈,只得依言将箭靶再度后移五十步,靶心已远得几乎成了一个模糊的点。
众人屏息以待,质疑与好奇交织成一片低语。
众目睽睽之下,呼延绝神色从容,拉弓如满月,眼神锐利如鹰隼,紧盯着那遥不可及的靶心。
箭矢离弦,犹如龙吟虎啸,划破长空,穿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