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凤轻染懒得听两人在这里掰扯,她眼神直视凌君墨,“我凤轻染又不是傻子,有必要在这里给我编瞎话听吗?”
说着指向了妙音:“你是我父亲的小妾。”
而后又指向凌君寒:“你是当朝四殿下。”
“你们彼此间都知道对方的身份,这一点你们也不用狡辩了,因为我在门外就已经听到了。”
闻言,凌君寒和妙音皆是一愣,均没想到凤轻染已在门外偷听多时。
此时妙音倒不惊慌了,前面凌君寒编瞎话,故意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这下圆不下去了吧?
“凤小姐,既然你都听到了,那也知道我俩是两情相悦了吧?并非像四殿下方才说的,他那么说极有可能是太过紧张,因此才口不择言了,求您就放过妙音和四殿下吧!”妙音说着还跪在了地上,涕泗横流地求饶着。
她这么说既挽回了自己部分颜面,又帮四殿下说了好话,她不信四殿下还那么心硬,不顾自己死活。
不过她还真是高估凌君寒了,见她这颗棋子没了利用价值,凌君寒无情便将她给抛弃了。
“不知羞耻的贱货,荣国公寿宴时就勾引本殿,现在还往本殿身上泼脏水,本殿留你不得!”说完一掌劈在她的天灵盖上,妙音闷哼一声,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重重倒地,鲜血从她的口鼻中流出,染红了青石地面。
她的双眼瞪得溜圆,似乎死不瞑目,却再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凌君寒看也不看妙音一眼,转身面向凤轻染,脸上的狠厉瞬间转为谄笑:“凤小姐,这贱人已死,您看……”
凤轻染着实没想到他会将妙音灭口,她本想用此事来敲诈两人一笔的,但事情的走向好像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
但她必须冷静下来,不能让凌君寒看出自己有丝毫的触动,于是冷冷瞥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四殿下真是好手段,杀人灭口,干净利落,不过我这凤仙楼是开门做生意的,你看这尸体……”
凌君寒微微诧异,他没想到这大名鼎鼎的凤仙楼竟是相府嫡女开的,不过她叫什么来着?
以前不认为她是个这么厉害的人物,因此并未留意她的名字,现在细细打量她,却发现她的确不俗。
先不说她容貌生的极美,就说她这胆量和气魄都不是一般女子所能比拟的。
能在自己面前如此冷静应对,而且还能反敲诈一笔,这女人确实不简单。
不过,现在可不是欣赏她的时候,他得想办法先解决眼前的麻烦。
“凤小姐,今日之事是本殿的错,本殿愿意赔偿你的一切损失。”他脸上挂着笑,言语中也透露着真诚,“至于这女人的尸体,本殿会派人处理干净,绝对不会影响到凤仙楼的生意。”
“那就有劳四殿下了,今日臣女店中繁忙,就不在这盯着了,臣女相信四殿下会处理妥当的。”说完福了一福就要退下。
“诶凤姑娘!”凌君寒一下叫住了凤轻染,“今日是本殿的不是,改日定当亲自登门道歉,并送上厚礼以作补偿。”
“那倒不必登门了,直接送来凤仙楼便是。”不然送去给她那渣爹享用吗?
见凤轻染又要走,凌君寒再次叫住了她:“本殿出来的匆忙,并未带什么值钱的东西,这玉佩不如就先赠于你。”
凤轻染并未去接,因为她看出这玉佩并非凡品,而是皇家之物,上面还刻着“凌”字,代表是皇家子弟的物件。
“不必了,臣女还是喜欢黄白之物,您就派人送些金银来好了。”说完迈出了包厢。
凌君寒微微愣神,她居然不收?要知道他这块玉佩可是……
如此看来,她确实是中意老三的,只是老三的心并不在她身上,但那女人哪有这朵高岭之花来得有趣?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凌君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这女人看起来虽难搞了些,但他凌君寒想得到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且他想得到的女人,就没一个没利用价值的,不然他才懒得应对这些麻烦的女人。
而凤轻染早已回到了饭桌上,此时舅舅等人还在畅聊着,丝毫不知道间壁包厢发生的事情。
而间壁包厢,在凌君寒的指挥下,早已将妙音的尸体运走了。
他又让人把包厢里里外外全都清理了一遍,而这一切都在悄无声息地进行着。
妙音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就像她从未存在过一样,所有的痕迹都被凌君寒抹得一干二净。
而凤轻染这边,众人在酒足饭饱后,商议着都去郊外庄子上住几日。
一家人许久没聚在一起了,这次聚餐竟难舍难分,所以才做出了这个决定。
就这样,几辆马车浩浩荡荡出了城门,一路朝着京郊庄子行去。
到了庄子后,他们没想到林韵诗母女竟将庄子打理得井井有条,房屋虽是陈旧了些,却被修葺的坚固又雅致,园中的早春花卉已开得如火如荼,整个庄子充满了生机。
“不错,老婆子我最喜欢这样的环境了,以后我可要常住在这里咯。”外祖母满脸笑容地四下张望着,眼里满是欣赏与满足。
她伸出手轻轻抚过一棵新绿的嫩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