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歌是真的很意外,看着许贤妃问道:“就算是要和离,一来要有明确的原因,二来她难道没有与娘家商议此事?”
她记得贺大学士虽然性子有些迂腐,但是又不是不通情达理,如果真的要和离,首先要做的不应该与娘家商议吗?
贺菀又不像是她有娘家如同没娘家。
许贤妃抬头看着皇后娘娘,“寿王妃与我说,阮侧妃害得她失去了腹中骨肉,寿王不仅没有为她主持公道,还偏向阮侧妃,而且她与娘家商议过此事,只是家里人并不是很支持她和离,她现在在寿王府的处境很艰难。一来阮侧妃有寿王撑腰,对她这个王妃十分不敬,二来她对寿王失望透顶,不想再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下去。”
容落歌想了想问道:“阮侧妃好像是礼部侍郎阮为光之女?”
“回娘娘的话,正是她。”许贤妃点头说道。
容落歌觉得这件事情有一点点的扎手,看着许贤妃又问道:“贤太妃就不管不问?”
许贤妃就道:“贤太妃自从去了寿王府荣养,就不管王府中的事情,自己单独住一个小院子不大理事。”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倒是长安公主与阮侧妃的关系不错。”
容落歌:……
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记忆中的长安公主,还是跟在昭庆公主身后的那个小姑娘,平常不太爱说话,见到谁都会笑一笑的腼腆样子。
“到底是寿王府的家事,本宫不能一言断之,我会请贤太妃进宫问一问。”容落歌也不可能真的看着寿王妃不管,但是事情到底是不是寿王妃说的这般,还要查证清楚。
若是事情是真的,那么和离的事情她肯定支持寿王妃。
许贤妃就道:“娘娘说的是,是应该查清楚再说。”
容落歌让许贤妃去忙自己的,然后想了想,对着赵嬷嬷说道:“你去寿王府走一趟,就说本宫很是惦念贤太妃,特意让你去探望一二,你进了寿王府暗中仔细观察打探一下情形到底如何。”
赵嬷嬷神色一凛,“是,老奴一定把事情做好。”
“去吧,让融心去备一份给贤太妃的礼物。”容落歌道。
赵嬷嬷领命而去,容落歌想起贺菀不由叹口气,说起来她也是个有才情的女子,父亲是大学士,家学渊源,没想到在婚事上却这么艰难。
比起凌玉滢与梁王夫妻恩爱,贺菀遇上寿王倒真是运气不好了。
若是她也不管此事,贺菀只怕求助无门,以后在寿王府的日子更为难过,她毕竟是个后世的人,离婚这种事情,如果真的遇上渣男,自然是支持的。
唯一担心的便是贺大学士,不过怎么跟娘家交涉,寿王妃既然求助自己要和离,想必她自己应该已经有法子了。
赵嬷嬷并没有耽搁很久,一个时辰就回来了,一进门就先行礼,“老奴拜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容落歌让赵嬷嬷起身,看着她开口,“如何?”
赵嬷嬷就道:“老奴前往寿王府,没想到出面迎接自己的不是寿王妃而是阮侧妃,以阮侧妃的说法是寿王妃身体不适卧床养病。也是阮侧妃带着老奴去拜见贤太妃,而且还遇到了长安公主。”
听到这里的时候,容落歌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贺菀还能去内廷府等着许贤妃,又怎么会生病卧床?
看来寿王府如今当家不是贺菀,而是这个阮侧妃了。
她的面色就微微沉了下来。
赵嬷嬷瞧着皇后娘娘神色不好,定定神,这才接着说道:“老奴见了贤太妃,发现贤太妃的精神也不太好,一问才知道太妃两个月前染了风寒,风寒过后身体就大不如从前,如今只在自己院子里一心养病,奴婢言语中打探贤太妃怕是对府中的事情知道得不是很清楚。”
容落歌却不这么认为,她看着赵嬷嬷问道:“既然是阮侧妃带着你去见贤太妃,贤太妃可有问为何?”
“问了。”赵嬷嬷点点头,“阮侧妃对贤太妃说是寿王妃有病在身,她才代为暂时理一理府里的事情,等王妃身体好后自然就归寿王妃继续管着。”
容落歌却是嗤笑一声,“贤太妃有病在身,寿王妃这个儿媳妇岂能不去侍疾,既然要侍疾,贤太妃也不可能不知道寿王妃到底生没生病的事情。”
赵嬷嬷一愣,“娘娘,您的意思是贤太妃是知情的?”
容落歌觉得是这样,但是现在也不好肯定,如果贤太妃、长安公主还有阮侧妃沆瀣一气的话,那么贺菀难怪要费尽心思求自己主持公道。
她确实应该在寿王府快活不下去了。
“赵嬷嬷,你带着本宫的懿旨前往寿王府,就说本宫听闻寿王妃对刺绣很是精通,如今织坊需要寿王妃这样的人才协助,请寿王妃暂居织坊帮几天忙。”容落歌说完想了想,看着赵嬷嬷又道:“你去织坊走一趟,将此事与康淑妃通一下气,若是康淑妃得闲,就让她一起前往寿王府。”
赵嬷嬷没想到娘娘这就要动手,迟疑地说道:“娘娘,是不是太快了些?”
容落歌摇摇头,“事情快慢没关系,本宫是觉得如果此时贤太妃知情,以她的聪明,应该能察觉到些什么,我是怕再晚了,贺菀的性命堪忧,先把人带出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