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
所有人都一阵发呆。
久久不能回神。
他们感觉有很多颠覆性的观点进入了自己的脑海之中。
正在与自己脑子里原先一些根深蒂固的看法做斗争。
萝门其实并不邪恶。
当初奴役众生的事情其实并非萝门指示，而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萝门当初聚力于上层斗争和暗中斗争，这才让下层人族生活显得水深火热。
各大种族当初其实没有被萝门奴役过，他们大多数都只是不甘心自己摧毁了萝门，期间可能死了不少族人，却没有从中获益。
天煞宗其实是萝门在刻意放纵与帮助之下才能成立，并与萝门对抗数百年的。
他们应该怪罪的并非萝门，而是那些在暗中搞鬼的势力与来自其它几域的势力。
“您有证据证明您所说的事情吗？”
许久。
灰月按捺不住，再次出声询问。
回应他的，是吴祖师挥动手臂，将一封封以封存秘术保留下的信函拿出。
“这是自第十三门主起，到第十六代门主时，萝门与天煞宗宗主，也就是当初第十三的门主的亲传大弟子，第十四代门主的师兄之间交流的所有信件。”
吴祖师淡淡道：“当初在举世围攻萝门一事出现后，我料到他们接下来的动作大概率是将所有坏事都推到萝门身上，于是我将这些信件全部都保留了下来。
你们可以随意翻看这些信件，查看对话中关于那段历史的隐秘，一记检查信件上的笔迹与字体神韵，看是否存在造假的痕迹。
我想，当初天煞宗宗主的墨宝应该会有一些传到现在的，你们可以相互对照一下。”
“嗯？能保存这么重要的东西，您是——”
众人再次一愣。
咔嚓！
吴祖师突兀一个闪身，来到一名随叶青一同来到此地的学子身前。
抬手一指。
分明只是一道精神体，却瞬间震碎了此人的灵魂。
“我就是那第十六代门主。”
他回过头，这样冲众人
说道。
啪！
下一刻，叶青虎躯一颤，猛地五体投地，对准吴祖师就行了一记大礼。
“青飘零半生，未逢明主，公若不弃，青愿拜为义父！”
叶青神情肃穆万分，一脸正色地对吴祖师喊道。
吴祖师：“……”
他发誓自己从没见过有人能够像叶青这般不要脸。
“我杀此人，是因为此人心中有鬼，刚刚在我说话时露出异常，便将他杀了。如果你们觉得我杀错了，我可现在叫小冯进来为你们将他残魂提取出，搜寻记忆与你们看。”
吴祖师直接无视了叶青，对他突然暴起杀人一事进行解释。
几人相互间看看。
随即，都没啥表示。
包括与死的这人一样，同样来自书院的其它五名学子。
他们能聚在一起的原因是因为想跟着叶青学知识，之前相互间完全不认识，于是也就谈不上有什么感情。
何况堂堂萝门第十六代门主，吴祖师专门给他们说了理由，又说了验证方法。
谁还会不信这家伙不是奸细？
“义父，我们都相信你！”
叶青神情肃穆地为吴祖师说着话，“我义父大人高风亮节、德高望重、光明磊落、厚德载物，岂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我本体已死，你叫我一万遍义父我也给不了你什么宝贝。”
“呵！瞧吴祖师您说的这话，我叶某人是那种势利眼吗？！”
“……我想打死你了，真的。”
“咳咳！祖师大人，我还有个问题，那就是您知道一千年前有祖师去宫家杀宫家满门的事情吗？”
叶青干咳两声，急忙变了个话题。
“这是我还真知道。”
吴祖师神色微微泛冷，淡淡道：“宫家是外域来的势力，当初先是巴结萝门，后加入天煞宗，迅速壮大。家族成员由最开始来时不过十几人，到后来变成一个有着万人的大家族。”
“额，所以杀他们是为啥？”
“他们先是背叛萝门投靠天煞宗，后背叛天煞
宗给我萝门在决战中提供可笑的情报，又在最后清算时帮外域势力的人逃出东荒域。甚至在此之前与各个外域势力结亲，泄露萝门与天煞宗无数机密——你说他们该不该死？”
“……那当初那名祖师咋没把他宫家所有人都宰了呢？”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依照宫家一脉相承的品性，应当是有人苦苦哀求当初去对他们执法的祖师，说些希望能留下一些血脉种子，家族宝物都可拿出孝敬萝门之类的话，才能让少数几人幸免于难——你这段时间里见过宫家人？”
“见过，被我杀了，我还挺伤心的。”
“不必伤心，尤其是如果你伤心的原因，是你所见的宫家人对你说了什么的话。当初宫家就是最擅长使用两片嘴巴皮子，否则早在天煞宗倒下那一刻，宫家也就随天煞宗以及萝门奸细一起去了。”
吴祖师再次抬眸扫视祠堂中众人一眼，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