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操机？”
刘海中愣住了，你一个啥都不会的人，会使空气锤吗，再说了，我愿意教你，是因为我不想再搬模具了。
结果呢，调过来之前是搬模具的，调过来之后，还是搬模具的，这不是白调了吗？
“怎么？你不会？”卓然似笑非笑的问道。
“我....我会，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就这么决定了，赶紧的，马上都下班了，别摸鱼”
卓然打断刘海中接下来的话，直接坐上了空气锤的位置上。
刘海中此时脸上像吃了屎一样的难受，周主任的话他不敢不听，但卓然的话，他也不敢不听啊。
在车间里，虽说他是老师傅，但回到院里，卓然就是他的顶头上司了。
不开心，很不开心。
磨磨蹭蹭的走了过来，指导卓然使用空气锤。
不得不说，刘海中这个人，虽然缺点一大堆，但优点也不少，一个高小学历的人，愣是凭着自己的摸索，在原剧中直接升到了七级工，这么看来，刘海中其实并不笨。
刘海中事无巨细的跟卓然讲解了一下空气锤的是使用方法。
空气锤卓然现在是会使了，很简单，并不繁琐，但是实际情况，不是看会不会使用空气锤，真正的锻工师傅，需要凭借经验，用眼睛去观察模具的情况，用多大的力度去捶打，还要和工人紧密配合，才不会有危险。
“叮铃铃，叮铃铃....”
下班铃声响了，卓然立刻从空气锤上下来，说道：“行了，我已经会使了，下班，明天开始实操”
说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车间，留下刘海中风中凌乱。
喃喃疑惑道：“这才多久啊，你就会使了，我还没跟你说那些锻打模具的要求呢”
但很明显，卓然并不想加班，刘海中也只能回头把机器关了，电源拔了，收拾了一下，也跟着下班。
反正教他是教了，至于会不会出问题，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卓然要是把模具弄坏了，那也是他挨叼，但是他不明白，这都已经被杨厂长穿小鞋了，怎么还这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想回食堂了？
刘海中想不通，卓然也不想解释。
直接来到了李怀德的办公室，老杨不是想让他在车间吃点苦头吗，那就来嘛，看看到底是谁吃苦头。
搞坏了模具，大不了就是赔钱咯。
反正他一个月快一百块的工资，随便扣，要是不够扣了，那就贷款上班。
卓然只是损失了点钱财而已，但老杨可是要为这些搞坏的模具负责的，耽误了生产进度，老杨是要做检讨的，他和老杨中间隔了好几层呢，上面要追责，也不会直接找他，而是会直接找老杨。
工作中损坏了模具，不算原则问题，不能开除，卓然算是有恃无恐。
最多，再次被调离岗位，或者停职咯，而且停职不代表不停工资。
这会，卓然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拼了命的想要考公了，这就是魅力所在啊，妥妥的铁饭碗。
“李科长，先别急着下班，跟你说点事”
来到李怀德办公室，正碰上他把锁门准备离开，卓然急忙喊住他。
“卓主任？你这是？”
李怀德转头一瞧，发现卓然和平时不一样，身上居然有些脏，有些疑惑，平时见他，卓然身上一尘不染，就算是掌勺，身上也保持着清爽，这是干啥去了，掉矿里了？
卓然摆摆手，“嗐，别提了，先进去再说”
李怀德又赶忙打开门锁，把卓然迎了进来，给卓然倒了一杯水，问道什么情况。
卓然笑道：“我下车间了，中午杨厂长有个招待，把我喊过去了，想让我天天给鬼佬做好吃的，我拒绝了，然后就给我穿小鞋，调到锻工车间改造了”
“还有这事？”
闻言，李怀德皱了皱眉，然后低头沉思，卓然也没打扰他，估计这会李怀德在想着怎么利用这件事去搞老杨了。
片刻后，李怀德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就甘愿被穿小鞋了？”
卓然也没瞒他，说道：“你想怎么搞老杨我不管，我交代你一件事，从明天开始，第一第二的食堂辅料给停了”
“这没问题，我就说最近辅料紧张就行，那你第三食堂的人要是愿意有人愿意给老杨做小灶怎么办？你交代好了吗？”
李怀德一听卓然的安排，就知道什么意思，苏联专家来厂里的事情，他也知道。
整个轧钢厂，因为卓然介绍的菜农采购的辅料，让全厂的工人都对食堂赞不绝口，再也没有以前工人不满的情绪发生。
现在停了辅料，就算老杨想让第一和第二食堂的主厨去做小灶，口味也大大的降低了，能比卓然手艺更好的，不是没有，而是根本不在轧钢厂，老杨还没这个能耐能请到外面的国宴大师过来。
最后，老杨为了安抚住苏联人和工人的情绪，只能低下头，怎么把卓然调走的，就要怎么调回来。
卓然点点头，“第三食堂的人我都打过招呼了，除了工人们的大锅菜不会有变化，其余人就算想给老杨做小灶，也没这个本事，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