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纳罗们本来听纳西妲说“塞拉菲娜是她的家人,她们刚刚在闹着玩”还有些半信半疑。
塞拉菲娜一披上黑袍子,瑟瑟发抖的兰纳罗们马上就变脸了。
他们迈开小短腿,围在岩鸟周围,七嘴八舌地打招呼。
“是和那菈法留纳一起的黑黑的那菈!”
“真的,是黑黑的那菈,不是坏那菈!”
“黑黑的那菈经常在森林里,但是样子变了,认不出,好难过。”
兰纳罗们松了一口气。
黑黑的那菈是和那菈法留纳一起帮他们修好法留纳的好朋友,一定不会伤害草木的主人的。
唯一动了手的兰百梨迦难过得头顶的叶子都蔫哒哒垂下来了:“兰百梨迦犯了错误,兰百梨迦没有认出黑黑的那菈,兰百梨迦是坏兰纳罗。”
......
荧、塞拉菲娜和戴因斯雷布是旅伴,但他们也有分开行动的时候。
在和塞拉菲娜那位族兄克洛达尔交流,并亲眼目睹卡利贝尔在深渊的帮助下恢复神智后,荧和塞拉菲娜之间就有了戴因斯雷布不知道的秘密,关系也亲近了不少。
一次地脉紊乱,让她们三个分开调查——这个分开指的是“不知道看到什么异象会晕过去的荧”和“受了刺激会发疯的塞拉菲娜”一组互相照应,精神状态稳定、武力值在线的戴因斯雷布自己一组。
荧和塞拉菲娜一起在森林中行走的时候迷路了,误打误撞走进了一个很大的死域。
彼时,死域刚刚出现,别说塞拉菲娜和荧这样偶然路过的旅人,就连须弥本地人也对这种异象所知甚少。
塞拉菲娜只能感觉到死域里充满了污秽的力量,会不断攫取周围的生机,也会吸引一些魔物徘徊。
乍一听和深渊有点像。
经过卡利贝尔的事情,塞拉菲娜起了研究深渊的心思,和荧一起步入了死域。
死域的构造不难理解,需要先打掉“分支”,制止“核心”吸取力量,然后再破坏掉核心。
问题在于,怎么打掉核心。
荧能感觉到死域的侵蚀,但荧体质特殊,死域的侵蚀不算强烈。
荧更关心塞拉菲娜的状况:“会觉得难受吗?”
塞拉菲娜摇摇头,藏在袍子下的手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石珀手链。
手链散发着淡淡的金光,还有些烫。
她确实觉得不舒服,但很有限。
就是不知道,是被不死诅咒折磨的身体早已枯朽,没有生机再让死域攫取;还是她的父亲留下的东西在保护她不被侵蚀。
荧注意到袍子下的微光,不再说什么。
死域里恰好有一只害怕得抱着生之烛不撒手兰纳罗。
看见有人误入,兰纳罗想把她们推回去,又想到一般人类看不到兰纳罗,只能颤颤巍巍走过去释放自己的力量保护她们。
为了转移话题,荧把卷心菜一样的兰纳罗抱起来给塞拉菲娜看:“你看,这是什么生物?他还在保护我们呢。”
塞拉菲娜在须弥读书的时候听说过兰纳罗这种传说中的生物,但一直无缘得见。
大慈树王曾经在塞拉菲娜的石珀手链里注入了一点神力。大约是兰纳罗的力量和大慈树王的神力产生了共鸣,塞拉菲娜忽然能看见兰纳罗了。
塞拉菲娜把“卷心菜”颠来倒去研究了半天,得出结论:“这是草神的眷属,须弥传说中的生物兰纳罗。”
要不是兰纳罗简笔画一样的脸不支持他做出什么表情,他都要哭了。
谁懂啊,他好心保护那菈,但是这两个坏那菈不仅不领情,还欺负他!
这样的小情绪在她们解决掉死域之后又变成了崇拜。
单纯的兰纳罗看她们解决了死域就认定她们是好人,带着她们走出了那片森林。
塞拉菲娜因为想研究死域跟着兰纳罗的指引在这里逗留了一段时间,荧就去想办法帮兰纳罗修好坏掉的法留纳神机。
再后来,她们和兰纳罗一起举办了无忧节,在森林里留下了故事。
她们两个都没有留下名字。因为荧修好了“法留纳神机”,就被兰纳罗们称为那菈法留纳。而披着黑袍子,连梦境都是黑色的塞拉菲娜被称为“黑色的那菈”。
一段时间的相处,荧已经发现兰纳罗靠发色来分人。
为了逗塞拉菲娜笑,荧还问兰纳罗们,世界上这么多“黑色的那菈”,以后兰纳罗不会弄混了吧?
远的不提,须弥城里就有好多“黑色的那菈”呢。
于是兰纳罗们商量了一下,改口称她为“黑黑的那菈”,并把这个称呼作为塞拉菲娜的专属称谓。
......
芝麻馅汤圆纳西妲也学会道德绑架了。她把怀里的兰百梨迦向塞拉菲娜的方向举了举:“不会的,黑黑的那菈是我的家人,不会生兰百梨迦的气的,不信你问问黑黑的那菈。”
塞拉菲娜:“......”
纳西妲都这么说了,塞拉菲娜还能说什么?
塞拉菲娜只能点头,用哄小孩的夹子音安慰兰百梨迦:“对,兰百梨迦保护草木的主人,兰百梨迦好。”
按照她从米游社学来的知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