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每个人都知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有人剑镇一国,有人横压一族,有人逼退万军,那么有人万军中取敌将首级那也是正常……个屁啊。
要取的还是自己首级,是个人都蚌埠住了好吧。
发生在别人身上,你或许还能笑话别人,可一旦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你就成了被笑话的那个人。
辅公袥想过很多种可能,但就是没想过这种可能。
万军中取敌将首级,而自己竟是那被取的对象。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自己丢的就不是一只手,而是一颗头了。
“撤,撤,撤。”辅公袥此刻慌里慌张,面色惨白。
他现在哪里还顾得上以后自己会怎样,他心里清楚得很,现在要是不走,自己这条命就得交代在这儿。
无缺并没有追杀辅公袥,他心里明白,凡事过犹不及。
一个残废的辅公袥对他来说不会有多大的威胁,反倒是一个活着的辅公袥就是最好的战绩说明。
还有什么比这活生生的战绩更能证明自己的实力和英勇呢?
辅公袥被一群亲兵急急忙忙地护卫着带走,他们的脚步匆忙而慌乱,生怕无缺改变主意追上来。
辅公袥的断臂处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此刻已顾不得这些伤痛,满心都是劫后余生的恐惧。
王雄诞将自己隐藏在士兵队伍里,有辅公袥的先例在,他可不敢再轻易暴露出来。
他的心跳如鼓,冷汗津津,回想起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仍心有余悸。
但他并没有就此退去,而是继续指挥士兵们前赴后继地进攻。
没办法,这场战斗的沉没成本太大了,不是每个人都能下定决心轻易退去的。
就像傻柱,他一开始只是馋秦姐的美色,又不是真心想娶秦姐。
只是后面投入的感情和精力越来越多,沉没成本越来越大,他没那个决心抽身离开,然后就被套牢了,结果活该死在大雪纷飞的桥洞里,正所谓舔狗不得好死。
而此刻的王雄诞,又何尝不是陷入了这样的困境之中呢?他深知继续战斗可能会带来更多的伤亡,但已经付出了如此之多,就此放弃又实在不甘心。
战场上依旧杀声震天,鲜血染红了大地,江淮军的士兵们在王雄诞的指挥下,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向着无缺涌去。
箭雨覆盖更是接连使出,密集的箭矢如同黑色的暴雨,倾盆而下。
然而,无缺却像背后长眼一样,总是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和惊人的身法,及时脱离箭雨覆盖范围。
那些呼啸而来的箭矢纷纷扎入地面,溅起一片片尘土,而江淮军的许多士兵却因这徒劳的攻击而白白送命。
王雄诞平日里也算是个爱兵如子的将领,但现在这样做,让士兵们的心理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们眼中的恐惧和迷茫愈发浓重,每一次冲锋都带着对未知命运的恐惧。但军令如山,他们不得不服从。
王雄诞可顾不得士兵们的心理变化,他的脸庞因紧张和焦急而扭曲,冷酷地指挥着士兵们不间断进攻,意图以命换命。
他的声音嘶哑而决绝:“冲!给我冲!不惜一切代价!”
士兵们咬着牙,再次向无缺冲去。
他们的脚步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地狱的交响曲。
有的士兵满脸血污,有的士兵衣甲残破,但他们依然义无反顾地向前。
然而,无缺却犹如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稳稳地屹立在那里,等待着下一轮的冲击。
他的眼神坚定而冷漠,手中的长刀染满鲜血,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他身姿挺拔,宛如战神一般,散发出一种无可匹敌的气势。
当江淮军的士兵们冲近时,无缺动了。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长刀挥舞,带起一阵腥风血雨。
此时,他不需要什么招式,只需要简单直接的基础刀法,快、准、狠。
每一次挥刀,都有士兵惨叫着倒下,鲜血在空中飞溅,形成一道道凄美的弧线。
他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无缺的脚下堆积着越来越多的尸体,但江淮军的士兵们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依然前赴后继地冲上来。
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种疯狂的杀戮之中,仿佛时间都已停滞,只有生与死的较量在不断上演。
王雄诞看着不断倒下的士兵,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悲凉,但他知道,此刻已经没有退路,唯有拼死一战。
而无缺,依旧在这血腥的风暴中,独自坚守,等待着最终的胜利。
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
在这个战局焦灼的时候,突然间在江淮军后面爆发出了慌乱。
与此同时,大地有些微微的震动,这震动越来越明显,是大批马匹在急速跑动的动静。
“报,将军,敌袭,敌军骑兵突袭。”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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