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活着。终归,你们没有结果。早点散也是一种解脱。”
说着,严洁冰抬眸看唐砂,浅浅地笑了笑,问:“我说的对吗?”
“对。”唐砂回答的不假思索。
严洁冰突然皱眉打量了一眼唐砂。
她竟可以如此铿锵有力而又迅速的回答,想必唐砂是放下了艾景溪。
“那和李亦安呢?你和他是属于一个世界的人吗?”严洁冰紧接着又问。
唐砂摇头:“或许不是。”
“那你是怎么想的?”
唐砂眨了眨眼睛,有些倦意,接着举起手中的酒瓶:“我想,李亦安就像是这瓶酒,从前的我从未喝过。可是……突然有一日我倦怠了,不小心抿了一口,便欲罢不能了。”
他像是罂粟,瞬间侵蚀她内心深处。
世界上有没有那么一个人,只要他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人生从此翻天覆地?
唐砂答:“有。李亦安。”
听着如此诗意比喻,严洁冰伸手捏了一把唐砂红扑扑的脸蛋:“砂砂,你喝醉了。”
唐砂垂手,将酒瓶凑到唇角,猛地一抬,见底了。
她没有醉,很是清醒。
她知道,如果是李亦安,他一定会支持她追寻自己的梦想和生活。
这便是,他和艾景溪最大的不同。
看上去,李亦安不羁,对许多条框的东西不屑一顾,实则,他尊重一切发展,无论是教育还是新思想。
与之相比,艾景溪和她较为相似,在旧思想里旋转,尚未从漩涡中跳出来。
所以,为卿之迷,源于卿之悟而善性也。
慢慢的,接近尾声,还有两天便要回校上课了。
那日,唐砂依然在阳台活动,高抬腿,接着便是修整那些花儿们。临近七点的样子,唐世民也从外面回来了,连忙打开电视机,一边叫唐砂:“闺女,进来,陪老爸看个新闻。”
唐世民向来有看新闻的习惯,他总是说:有国必有家,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唐砂转进客厅,拉过一张藤椅坐下,伸手拿起桌上切好的西瓜吃,含糊不清地问唐世民:“爸,你这又是看哪个国际新闻啊?”
唐世民没好气地瞪了唐砂一眼,像是批评她不关心国家大事:“这哪是国际新闻?明明是央视新闻!”
唐砂嗔笑,没再接话。
新闻播报员穿着得体的衣着,口齿伶俐地讲述着近期发生的国家大事,唐砂心不在焉盯着偌大的电视屏幕。
忽然播报员说:“下面插播一条紧急新闻,今日北京时间17:57分,南非发生有史以来最高级地震——72级,目前伤亡惨重,无法估计……”
接着,电视的最下方出现一条蓝色布景,黄色字体的大字幕。
‘南非72级大地震,伤亡惨重。’
随着记者的现场转播,唐砂盯着那从空中拍摄的崩塌成废墟的城市,一颗心瞬间提上心头。
猛地想起,李亦安还在南非。
“哟,南非这次地震伤亡不轻啊。”唐世民感叹说。
唐砂提着一颗心问唐世民:“老爸,这次地震的发生地点是在哪里?”
“约翰内斯堡。”唐世民说,“在金矿区,震源深度达到4千米。”
听着没有概念的数据,唐砂问:“什么概念?”
“下矿的人员恐怕都活不成了。”唐世民说,“估计伤亡人数会很多啊。”
话落,唐砂脸色一白,手肘顿时一阵无力,西瓜“扑通”一声掉在地上。
唐世民疑惑看向唐砂,轻唤一声:“砂砂?”
唐砂岿然不动,视线没有焦距地盯着电视屏幕,依然错愣。
那一刻,她在想,李亦安安不安全,他有没有去约翰内斯堡。
“砂砂?”
“啊?”她回神,怔滞的眼神看唐世民。
唐世民指着地上的西瓜:“你怎么了?西瓜都掉地上了。”
“哦……”唐砂慌乱地伸手捡起西瓜,想要丢到垃圾桶,因为动作过于仓促,不小心将桌上的透明茶壶撞倒,“砰”地清脆一声落地,粉身碎骨。
恍地,致密的空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