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晓得吗?我穿了五年,都没有烂。”
“只是我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
“敬爱的老村长同志,这么久了,我知道。从小到大,我的政府,不就是你吗?”
“胡说什么?我是我,政府是政府。这可是不能乱套的。”
“老村长,你,就是我的政府?说了这话,哪个敢说,我说错了?”
“就是说错了。我和你一样,也是两脚干泥巴的农民,与你相比,我是老农民。具体点,是为你们服务的老农民。哪里敢说,自己是政府?”
“我清楚记得,村里人也应该记得。有好几回,上面有的人,都在讲我,年年拿救济。有几年,就不肯给我救济补助了。还是你帮着我,一个人坐在公社的院子里,一直坐到那月亮,都升起来,伸手不见五指了。就只差不多为了我,给别人去磕头了。”
“听哪个说的,夸张了。”
“这才感动别个。现在,救了我命的政府里面,有一位老人家去了。我来帮她当回孝子,这有什么不可以?要是这样都不可以,那那些说不可以的人,我倒是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人吗?”
“越说越乱了。”
“我就是要来当孝子。为了要当好这孝子,就是要违它一次规,犯它一个法。又有谁敢来管哪个再要来管我,不让我当孝子,那就是看不起我麦救济。”
“我担戴不起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