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一听,黑着脸起身就要走,王巡笑的放肆,拉住他连忙安慰
“李将军莫要动怒,我只是随口问问,您,您又何必不好意思呢?”
两人拉拉扯扯下了楼,驻月瞧着李信似生气了,那王巡笑嘻嘻的跟在后头也不知如何惹恼了他。
“姑娘,咱们坐这儿看什么呢?这街上人来来回回的,多看也没意思啊。”
吕瑶见驻月看的津津有味,也不知是何东西吸引了她。
“你瞧……”
驻月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宅邸
“在这儿便可看到郭开家门呢,咱们一直在人家宅子门口晃悠也不妥,我想在这儿盯梢几日,看看能不能寻到些名堂。”
吕瑶顺着驻月所指方向望去,瞧见那郭家宅子相当气派,门口站着两守卫神色严肃,沿途经过的路人匆匆而过,都不敢多看几眼。
那郭开的宅邸自然也热闹,他堂下门客无数,每日来溜须拍马,求取官职之人络绎不绝。可郭开似乎都在宫中,多半人他都闭门不见,驻月盯着,发现有些人进去还未过多久便怏怏而回,而他们的表情更是将事情成败表露在了脸上,叫人不用猜也看得出来。
两人吃着茶点,有聊没聊的说着话,待店小二上来续茶水,驻月又连忙打探消息
“小二,那郭相国每日都要进宫吗?我瞧他宅邸来投靠的堂客众多,难道相国这么有本事,叫拜见之人络绎不绝啊!”
店小二瞧她们俩是女子,打探这些恐别有用心惹祸上身,冷笑了声说道
“我瞧二位姑娘甚是年轻,难不成也想做相国堂下门客?若是要寻路子,问我可没用!”
他这意味深长的笑容明显误会了,吕瑶见他话中有意,刚想反驳,谁知驻月摁住她的手和颜悦色地说道
“咱们是来邯郸做生意的,自然要寻个能倚靠之人,这不为了日后做生意方便,自然是想到了这相国大人。”
说罢,她取出银两放在桌上
“小哥若是能为咱们这些外地商客指点迷津,也不叫咱们误入歧途啊!”
店小二一看白花花的大银子,瞬间两眼放光,这活儿也不干了,坐下跟驻月唠起嗑来。
“这邯郸城商客我是见多了,可像姑娘这样女子行商的倒是不多。”
“哪是我们啊,我们也只不过给家里老爷跑腿,这不是恐无功而返受责罚,这才请教小哥您一二。”
见女子有礼,店小二笑了笑,终开口说
“那郭相国确实有通天的本事,如今宫中国君第一,他便是第二,有时候国君的话不管用,还是他郭相国的话管用呢!”
店小二抓了把葵花籽又继续说
“我看你们在这儿盯了半天了,也知晓每日拜见他的人众多,他哪里会一一接见,什么求官的,求门路的,五花八门,络绎不绝啊!”
“那……他会见哪种人呢?”
“这我哪能知道,这官府之事哪里轮得到我打探!”
“小哥,咱们远道而来,实在不想空手而归,您瞧瞧,这店里客人众多,其中不乏商客官员,您也一定听到过一二,怎会不知呢。”
驻月又取出一锭银子。
“这……”
店小二呵呵笑着,将银子收下又说
“这我还真知一二,那相国大人啊,只见钱给的最多的,要么就见聪明的,那种又笨又没钱的,或者光有钱是个蠢货的,哎,这聪明但是个穷鬼的,是磕破了头他也不会多瞧一眼。”
驻月想到当初秦国派去贿赂郭开的三人生的木讷老实,怪不得即便拿了些许金银也看不上。
店小二这会儿事也不去做了,就坐下唠嗑,他瞧着天色渐暗,又指了指郭开府邸说
“过不一会儿,那相国大人便要从宫中回来了,你们可以看到他的马车。”
驻月朝窗外望去,果然未等多久,门口停了辆四驾马车,看样子马车内坐着的大抵就是郭开。
远远瞧着,也看不真切,马车内确实下来个人,店小二略带兴奋的说
“你们瞧,相国大人来了!”
就见一身穿官服的男人下了马车,体格中等,续着一把长长的山羊胡,走路带风,似乎有些着急。
见郭开入府,吕瑶问
“怎么办?他回来了,咱们要不要去拜见?”
“不!”
驻月回道
“这会儿府上定是在用膳,咱们此刻去甚是不妥,他怎么可能下了朝还见咱们这些名不见经传之人。今天我不打算拜见他,想再等等,看是否有其他路子。”
眼见着天也黑了,那郭府内点起了灯,驻月和吕瑶二还未走,盯了郭开家一天,看的吕瑶眼睛直泛酸。
“姑娘,咱们早早歇息吧!你这大病初愈,实在不能久坐啊!”
正当吕瑶起身准备劝驻月回馆驿时,郭家大门再次敞开了。
“郭开怎么又出门了?”
见他在门外候了片刻,便有一辆稍小的马车来接他,下来的小厮也不知说了什么,郭开甚是高兴,连连点头便上了马车。
“哎,小二哥,那相国大人这会儿还要入宫办事吗?”
店小二端着菜往窗外一探,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