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说得轻松,躺在里面的又不是你的母妃。”
赫景珩瞥了他一眼:“若依既说能救,就必然能救,你只安静等着就是了。”
听他这样说,七皇子的心缓缓放下,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裳若依轻声说道:“好了。”
七皇子瞬间起身,往殿内冲去。
赫景珩走到她身边,看着她微微有些苍白的脸色,担忧地说:“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裳若依摇摇头:“没事,就是有些累。”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将庆妃带入空间医治,对她的能量消耗极大,以至于她现在连动动手指都有些费力。
看出她疲累,赫景珩轻声说道:“可要回去休息?”
“好。”她转身对七皇子说道:“我已经给她上过药了,这几日她都不会醒,若有发热的迹象,就给她服用这个药丸。”她指了指桌上的瓷瓶,有些虚弱地说:“若再有其他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去王府寻我。”
“大恩不言谢。”七皇子拱手道:“结草衔环,定当报答。”
裳若依笑了笑,便向门外走去。
赫景珩眉头紧皱,在她身后紧紧地护着。
她刚出了七皇子府,就看见两张熟悉的面孔。
“父王。”裳若依咧了咧嘴角:“你们怎么来了?”
城王的目光落在赫景珩身上,眼中尽是冷意。
裳若依见状,一步上前,挡住她父王的目光。
“父王。”
城王见状,一脸的无可奈何,都说女大不中留,但是也谁能忍受自己刚刚寻回来的女儿就嫁了人不说,女儿的夫君还找上门来,这不是跟他抢女儿吗?
“你脸色不好,去马车上休息。”
“没事的,一共没有多远的路程,何须父王和兄长亲自来接?让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笑话您。”
城王笑了笑:“若是可以,为父愿意接一辈子。”话落,他的目光再度落在赫景珩的身上:“总比让旁人来接得好。”
“是啊若依,快去马车上休息。”君泽乾笑了笑:“车上还备了糕点,若是饿了,就吃一些。”
“好。”裳若依无奈地点点头,递给赫景珩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朝着马车走去。
城王翻身上马,看着赫景珩说道:“本王怎么不知什么时候派你跟在郡主左右了?”
赫景珩脸上带着些许笑意:“王爷贵人多忘事,很早之前,便是在下跟在郡主身边的。”
城王手中的缰绳紧了紧,冷笑一声:“是吗?或许是本王忘了,但是从今以后,保护郡主的任务,就不需要你了,你且去别处吧!”
“这恐怕由不得城王殿下。”
“你!”
“今日天色已晚,在下就不去打扰了,改日,晚辈定当去府上拜会。”
城王冷哼一声:“那就等以后再说吧。”话落,双腿一夹马肚子,扬长而去。
裳若依回到王府,赶忙来到城王身边:“父王,您这是生气了?”
城王将脸别过去,故意冷着声音说道:“为父不能生气?自己的女儿都要被别人家的臭小子拐跑了,本王今日没有将他的腿打折,就已经很便宜他了。”
“父王,在认识您之前,我就已经嫁人了啊!”裳若依挽着他的手臂:“您可不能不讲理啊!凡事都要讲个先来后到,要我说,应该生气的是赫景珩才是。”
“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胳膊肘往外拐?究竟是谁不讲理?若按你这么说,嫁到定国王府的是裳若依,裳家的庶女,但是你如今是本王的女儿,本王的郡主,君家的嫡女,根本不是定国王府的世子妃,他赫景珩想要求娶,用这种态度,是万不能够的。”
裳若依扶额,她终于知道自己蛮不讲理的毛病随谁了。
“父王。”
“没有商量。”城王一挥手:“你便是想要星星月亮,父王都会想法子给你摘下来捧到你面前,唯有这件事,不行!”话落,他便径直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裳若依今日也懒得跟他掰扯,此时她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便回去院子休息。
君泽乾来到城王的房间,低声说道:“父王。”
“说。”
“赫景珩和若依的婚事,您究竟是怎么想的?在这四国之中,赫景珩已经是最好的人选了,先前您还动过让君落云嫁到定国王府的念头,怎么如今到了若依这里,您却不肯了?”
城王叹了口气:“不是为父不肯,如今天下不太平,定国王府更是首当其冲,有线人来报,南疆已经蠢蠢欲动,北陵边境也开始频频调动兵马,大军压境只是早晚而已,城王府不太平,定国王府更是,若将她送回定国王府,依着她的性子,定会为这天下太平操心,倒不如在王府中,便是拼了这条命,为父也会护她周全。”他看了看君泽乾,冷声说道:“你也不要将自己的心思放在别处,府中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你处理,军中事务繁多,太子传召,若无重要事情,还是不要离开军营,以防万一。”
君泽乾闻言,心中一凛,低声说道:“儿子知道。”
从他院中出来,君泽乾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眼中神色明明灭灭,朝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