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柠闻言,肩膀不由缩瑟了一下,不知为何,她竟觉得周围忽而刮起一阵阴风,让她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裳若依缓缓收了手掌,慕青柠这才感觉那阵冷风消散,不由咽了咽口水,一脸惊惧。
听到裳若依这样说,定王妃眉头紧皱:“若依,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关于儿臣生母之事。”裳若依淡淡地说:“关于儿臣身份的事情,如今京城传得沸沸扬扬,不过儿臣并不在意,人言何所畏惧?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端,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心就好,但是在慕小姐心中,这件事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她目光轻蔑地看了看慕青柠:“且不说慕小姐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你如何能确定你听到的消息一定是真的?我可有亲口承认?”
慕青柠闻言,赶忙说道:“街上都是这么传的。”
“是啊,你也说了,街上都是这么传的。”裳若依冷笑一声:“天顺诸多官员家的小姐只有慕小姐上街是吗?只有你得了这个消息?为何我没有在旁人口中听到这等大逆不道之言?只有你将这件事说到我面前不算,还连带着辱骂我的生母,我若是不让你长长教训,日后慕小姐这张嘴,不一定会惹出什么祸事来。”
“你、你强词夺理!”
裳若依冷笑:“你我二人究竟是谁在强词夺理,你心里没数吗?”
慕青柠面色铁青,看着她说道:“我也只是实话实说,你的存在,的确给王府抹黑,你都不是裳相爷亲生的!”
“怎么,我是裳年亲生的,就能给王府带来什么荣耀不成?”裳若依冷笑一声:“再者,父王母妃都没有说我的不是,你在那里狂吠什么?”
狂吠!
竟然说她是狗!
慕青柠嘴唇紧咬,奇耻大辱!真的是奇耻大辱!
“世子妃,还请注意言辞。”慕丞相沉声说道。
“真正该注意言辞的是慕丞相的女儿,如今她还没有出嫁,在街上公然说出我娘亲病逝是活该这等悖逆之言,不知还会不会有哪个府上愿意娶这样的媳妇回家。”
裳若依话音落下,慕青柠心虚地垂下头,而主位上的赫宇文和秦氏的眉头则皱了起来。
“无论若依是什么出身,她都是我定国王府的世子妃,容不得他人置喙。”秦氏看着慕家人,冷声说道:“慕小姐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辱骂世子妃和她的生母,便是辱骂我们定国王府,蔑视皇族,任凭慕丞相身在高位,这样的罪名你都担不起吧!”她转头看着裳若依:“你这孩子,就是太好欺负了些,都被人家指着鼻子骂了,尽然只是让侍卫教训一下,若是遇到母妃,定会让下人将那人狠狠教训一顿,再告到皇上面前,让皇上皇后替母妃做主,我倒要看看,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不要命了,竟然欺负到我们定国王府头上。”
她的话直接表明了立场,无论怎样,定国王府都会袒护裳若依到底。
慕丞相的目光落在赫宇文的身上,就听他低声问道:“不若本王即刻进宫说与皇上,请他定夺。”
慕丞相差点气得晕过去。
他万万没有想到,就连定王都会这般袒护裳若依。
慕丞相的目光落在裳若依的身上,这个女子究竟有什么魔力?竟然如此的王爷和王妃喜欢?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赫韵怡跑了进来。
“父王母妃,是谁欺负了嫂子?”她目光落在慕青柠肿起来的脸上,没忍住笑出了声:“怎么又是你?”
早在赫韵怡小的时候,她就不喜欢慕青柠,这个女人都自己可以巴结讨好的目的就是为了嫁给她兄长,赫韵怡虽不爱交际,但识人很准。
慕青柠心术不正,这是她最为讨厌的。
“先前我兄长嫂子大婚那日你就使坏,今日又做什么了?”
“无妨。”裳若依对她招招手:“只是我对慕小姐说的话有些不喜罢了。”
赫韵怡坐到她身边:“嫂子,兄长先前说过的,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若有人胆敢对你不敬便是与整个定国王府为敌,我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她拍拍手,只见门口突然传来一声低吼,下一瞬,两道影子一前一后走入正厅之中。
慕家人差点被吓得钻到椅子下面。
只见小白和小黄走进厅中,满目凶光地看着慕家人。
裳若依见状,哭笑不得。
她严重怀疑,赫韵怡之之所以前来,根本目的是为了显摆她的老虎。
“王、王爷,这、这是何意?”慕丞相是一介文官,哪里见过活着的老虎:“王爷难不成是想杀人灭口?”
赫宇文瞥了他一眼:“本王若是想杀你,何须这等偷偷摸摸?”
慕丞相被他噎的说不出话,他在椅子上如坐针毡,生怕那老虎会突然冲过来将自己撕碎。
他身侧的慕夫人和慕青柠在老虎朝她们走来的时候就已经晕了过去。
裳若依给云起递了个眼色,云起走上前,在慕夫人和慕青柠的肩上点了一下,那二人便缓缓睁开双眼。
刚睁开双眼,便看见近在咫尺的虎脸,下一瞬,翻了个白眼又晕了过去。
“还真是弱不禁风。”她话音落下,就见赫宇文脸上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