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若依赶忙将瓷瓶中的灵泉水滴在伤口之上,瞬间,原本还在流血的伤口便止住了血迹,隐隐竟有愈合的迹象。
“娘娘,您看。”嬷嬷将银针拿过来:“这银针似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有人竟想暗害公主,给本宫查!本宫一定不会放过他!”她看向裳若依,语气好了很多:“今日多谢你,不然本宫还不知道公主竟有如此危险。”
“不过是举手之劳。”
就在这时,宫人来报:“皇后娘娘,定王世子来了。”
“那个臭小子,回京这么久也没说来瞧瞧本宫,如今不过是将他媳妇叫过来,他便如此心急。”皇后笑着说道:“罢了,本宫今日还要陪公主,你就随他回去吧!”
“臣妾告退。”
裳若依走出凤仪宫,就看见赫景珩站在不远处。
“你不是在前面议事?怎么过来了?”
“听说了娘子在兰清宫的壮举,为夫自然要来亲自接娘子回去的。”
听说她在兰清宫用了内力,便知她受了委屈,原想去兰清宫算账,就听下人说世子妃差点给赵贵妃气得早产,世子妃前脚刚走,赵贵妃便遣散了进宫朝见的命妇们,将御医叫了去。
他原本已经迈出的脚步又重新收了回来。
能将赵贵妃气成那个样子,怕是只有他娘子能做得出来了。
“她纵容肖王妃欺辱我,我自然要让她知道知道我的厉害,以为我是个软柿子,可以随意欺负?”裳若依唇角微勾,今日前去,也不是没有收获,她貌似掌握了赵贵妃了不得的秘密。
此时,兰清宫中,赵贵妃正一脸冷厉地看着御医:“本宫的肚子,最晚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娘娘,您腹中的孩子,最多再坚持两个月,便不能再拖了,否则子大难产,您恐有性命之忧啊!”
两个月。
“再不能拖吗?”
“娘娘,您腹中胎儿身体健壮,再拖下去必定难产,切不能再等下去了。”
“本宫知道了。”她挥挥手,御医便退了下去。
“娘娘。”碧玺走上前,轻声说道:“娘娘,御医所言关系您的身体,咱们还是听御医的话吧!”
赵贵妃点点头,摸了摸腹中的孩子,有些悲伤地说:“本宫与这个孩子的缘分唯有这么些时日,待他出生,这个孩子就要被带走,本宫舍不得啊!”
“娘娘,为了大局着想,您······”
“放心吧!本宫心中有数,既然御医说只有两个月,通知那边,提前做好准备。”
“是,娘娘。”碧玺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太子那边······”
“太子那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知道。”赵贵妃摆弄着桌上的鲜花:“这段时日,给他找些事情做,切不可让他找机会接近裳家那个小庶女。”
“是。”
裳若依和赫景珩一路朝着宫门走去,就在即将出宫之时,赫凌晟的身影出现在宫门处。
“景珩,好久不见了。”赫凌晟脸上带着笑意,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他身侧的裳若依身上。
赫景珩上前一步,将裳若依的身影挡在身后:“太子殿下。”
“这位就是世子妃了吧!”
裳若依看着他,眼中尽是鄙夷之色,当初拿假的医书糊弄她的卑鄙小人。
她敷衍地行了一个礼:“参见太子。”
赫凌晟眉头一皱,她对自己为何是这种态度?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心中焦急,脚步刚刚移动,就听赫景珩说道:“太子可有什么事?”
赫凌晟脚步顿住,想了想说道:“没什么事,孤前些时日有些事情要办,你们回京之时孤未能相迎,今日便想着去府上叨扰一番,不知可否?”
他这样说,赫景珩自然无法拒绝。
几人来到定国王府之时,定王与王妃已经回到府上,定王妃正怒气冲冲地在正厅中发着牢骚。
“那肖王妃是被狗咬了不成?我瞧着她是得了疯狗病,今儿在皇后娘娘和赵贵妃那里,她就死死咬着咱们定国王府不放,我被皇上叫走以后,也不知她有没有在赵贵妃那里受委屈。”定王妃怒声说道:“她一个闲王的王妃竟然在那里叫嚣,若不是受着拘束,我真想将她打出门去!”
“好了,不是说若依那丫头没有吃亏吗?”定王笑了一声说道:“这世上能让她吃了亏的人还没有出生呢!连本王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你有什么好忧心的?”
“我怎么能不忧心?都怪你!”
定王一脸茫然:“这关本王什么事?”
“若不是你,谁能针对咱们定国王府?就是你太过软弱,整日在乎着什么君臣有别,长幼尊卑,我们婆媳二人才会在宫中受欺负,自我嫁给你,你便让我低调低调,万不可仗着王妃的身份盛气凌人,颐指气使,结果我在宫中受尽了委屈,每每朝见,我都要听着旁人的冷言冷语,奚落嘲讽,明明身为王妃,却过得不如普通大臣的妻子,如今竟然让我带着若依一同去受欺负,绝不可能!”她站起身,对着门外的婢女说道:“将外袍拿来,本王妃要进宫。”
定王有些头疼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