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氏母女跪在地上,浑身抖若筛糠。
“王妃娘娘,妾身、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定王妃冷哼一声:“不过是在本妃面前诋毁若依,想将你那个女儿嫁入定国王府,不是吗?”
慕夫人闻言,不再言语。
“将你那不知分寸的女儿领走!本妃多看一眼都嫌恶心。”定王妃怒声道:“来人!送客!”
裳若依没想到一直以来柔柔弱弱的秦氏,竟会有如此霸气的一面。
秦氏拉着裳若依的手,柔声说道:“好孩子,我也是娘亲,我也有女儿,我虽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但是你既然嫁到我们定国王府,就是我的孩子,更何况,你几次救我们于水火,是整个定国王府的恩人,谁跟你过不去,咱们定国王府就跟他过不去!你放心,一切有母妃。”
裳若依闻言,心中一阵温暖。
前世今生,她从来不知道被娘亲护着的感觉竟是这样的。
“多谢母妃。”
就在这时,赫韵怡走了进来:“母妃。”
“你这是去哪里了?”秦氏见她风风火火的样子,嗔怪道:“瞧瞧瞧瞧,这几日回来根本都不见你的人影,你祖母日日都问起你。”
赫韵怡看着裳若依,笑着说:“嫂子,找到了!”
裳若依闻言,不禁眼前一亮。
秦氏在一旁,目光在她们二人之间流转:“这是在打什么哑谜?”
“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几日我闲来无事便与先前手帕交的几个姐妹出去饮茶,顺便看看京城这段时日有什么新鲜事。”
“有什么新鲜事?”
赫韵怡的目光落在裳若依身上,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的最多的无非就是裳家的事情。”
定王妃对她翻了个白眼,冷声说道:“京城这些人,就没有什么新鲜事说吗?整日说人家是非,有什么意思?”
裳若依闻言不禁笑出了声:“母妃,百姓们茶余饭后喜欢说的不就是这些事情吗?何必动气?”
“母妃不生气,就是觉得委屈了你。”
“裳家的事又不是我的事,任凭他们如何议论,我是绝对不会放在心上的。”
秦氏拍了拍她,又看向赫韵怡:“继续说。”
赫韵怡看到秦氏手腕上的手串,将自己手腕上的手串晃了晃:“娘亲,您看,嫂子也送了我一串。”不过她手腕上的是一串白色东珠:“我瞧着母妃的好像更漂亮一些。”
秦氏赶忙将手串收起来:“母妃只有这一串,你若是喜欢,尽管找你嫂子去要。”
“母妃好小气。”赫韵怡走到裳若依身边,挎着她的胳膊:“还是嫂子待我最好。”
裳若依笑了笑,从袖兜中拿出一串紫色东珠手串:“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拿出一串金色的递给秦氏:“母妃,这是您的。”
秦氏那日看见她给老王妃金色珠链眼馋得紧,但是也不好意思张口讨要,今日得了手串赶忙戴了起来。
“嫂子,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东珠?”赫韵怡知道自己这个嫂子神通广大,但是这么多东珠,而且颗颗都是极品,吓得她今日出门时不时就要整理一下衣袖,生怕自己的东珠被人瞧了去再给偷了。
“山人自有妙计。”裳若依笑了笑:“自是不能随意透露的。”
“你还没说,你今日究竟是去做什么了?还有找到什么了?”
“原也不是什么大事。”裳若依笑了笑:“不过是我让韵怡出门的时候帮我留意着铺面。”
“铺面?”秦氏赶忙说道:“咱们定国王府有几百间铺面,你喜欢哪个,尽管拿去就是了,出去买做什么?”
“这铺面我有些用处,再说也不值多少银子。”裳若依看着赫韵怡:“那铺面在何处?”
“嫂子,你若是得空,我现在就带你去瞧瞧。”
不等裳若依回答,赫韵怡便将她直接拖走,秦氏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自从若依进了门,这偌大的府里多了许多生机,就连曾经木讷不喜见人的女儿都变得如此明媚,若依还真是他们定国王府的福星啊!
“来人。”
“娘娘。”
“将咱们王府名下地脚最好,最大的几个铺面的地契找出来给世子妃送去,让她好好挑挑。”
“是。”
裳若依和赫韵怡来到一处宅院。
“嫂子,就是这里了。”赫韵怡笑着说道:“这里如何?”
裳若依看着这宅院的位置,竟隐隐觉得有几分熟悉。
“这里原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宅子,奈何家道中落,家中后继无人,如今只余下这里的管家。”
裳若依站在门口,脑海中闪过几个画面,画面中这里门庭若市,极尽繁华。
“这里,可是卫家?”裳若依低声问道。
“卫家?”赫韵怡眨眨眼:“这个,我还没有问过。”
就在这时,一个老者走了出来,目光落在裳若依身上,不禁愣在原地。
“小、小姐?”卫管家头发花白,旋即摇摇头:“不、不对,你不是小姐,我们小姐已经去世了。”
“你是,卫管家?”
卫管家闻言,快步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