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若依听在耳中,笑了笑,这赫景熙还真是不错。
“二叔母,放心吧!芳芷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
一直折腾了几个时辰,丛氏腹中的孩子才保住了。
她擦擦头上的汗,疲惫地说:“无事了。”
丛芳芷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意识朦胧间,她看着裳若依,喃喃道:“娘亲,女儿绝对会护好的。”
她的声音很低,只有裳若依能听到,说完这句话,她便再次昏了过去。
护好?
护好什么?
不过此时显然不是纠结这些事情的时候。
裳若依来到那郎中前,郎中没想到她竟有如此高超的医术,看见她凌厉的眼神,干咳了一声:“是老夫医术不精,甘拜下风,这总行了吧!”
“是谁指使你的?”裳若依开门见山,沉声说道:“是谁,指使你害她的?”
裳若依的话,让整个房间里的人都愣了一下。
林氏见状,赶忙走上前:“若依,你错怪他了,不是他要来的,而是我派人出去将他找来的。”
“这何处找来的?”
“说来也巧,我刚派下人出门找郎中,便遇到他了。”
这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所有的巧合都是处心积虑的安排。
“这附近没有医馆,也没有生长草药的地方,郎中来此作甚?”她冷笑道:“难不成,来这流放之地散心?”
林氏听她这么说,心中一震。
瞧她糊涂的,竟然如此大意,这不就是宅院里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吗?她怎么当局者迷了?
好险啊!
要不是若依回来,此时自己儿媳妇和还未谋面的孙儿,怕是连尸体都凉透了。
想到这些,她不禁通体发寒。
看着郎中的眼神极为不善。
那郎中听完,脸色微变,狡辩道:“我只不过是迷路了而已。”
“迷路?”裳若嗤笑一声:“在哪里迷路不好?非要到我家这里迷路。下次找理由,最好高明一些,活了这么大的岁数,编的理由连几岁小孩儿都难以说服。”
“你!”
“若你说实话,我们或许会考虑放了你,毕竟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为难你,但是若是你就这样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我便立刻扭送你去官府,让官差大人给我们评评理,届时治你个蓄意杀人,一命抵一命,亦或是被打个半死不活,被终生圈禁在大牢里,你自己选吧!”
裳若依的话着实有些唬人,那郎中听她说完,吓得跌坐在地上。
他可不能被关起来,更不能没命。
不然他家中的女眷要怎么活下去?他可是刚刚纳了一房妾室。
裳若依见他迟迟没有反应,逐渐失去耐心,对阿成说道:“将他送去府衙。”
阿成上前,便要将他往外拖,那郎中赶忙说道:“我说!我说!”
“前些日子,有一个人找上我,让我在这两日多在这里晃悠,到时候定会有赫家的人找上我,让我给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保胎,我要做的就是让他们母子俱损即可。”他从怀里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她:“那人给了我一张银票,就是这样,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啊!”
“找你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郎中想了想说道:“是个男子,身材魁梧,不像是我们这边的人,倒有点像西域人。”
裳若依闻言,眉头紧皱。
定国王府难不成在西域也树了什么了不得的敌人?
她问过那日护送赫韵怡的暗卫,半路截杀的也是西域人。
听他的话不似说谎,裳若依心中便有了计较。
“姑娘,求你开开恩,我不能去坐牢啊!我若是坐牢,我这一家老小,他们都是要饿死的啊!”他跪在地上,声泪俱下:“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呵呵。”裳若依冷笑一声:“怎么,你一家老小的命是命,我们赫家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她怒声道:“你本就是医者,怎么可以如此轻贱他人的性命?依你的品行,根本不配行医。”
郎中听她这样说,不禁羞愧:“我也是走投无路才会出此下策,家中负担太重,我······”
裳若依眼中没有怜悯之色:“我瞧着你眼下的乌青,可是肾虚所致。”她没有挑明,但是言语间的轻蔑,已经让所有人都明白过来。
看着他的目光都极为不耻。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年岁,竟然还会纵欲过度。
他怒气横生,刚刚脸上的讨好之色已然不复存在:“你刚刚答应我的,只要我将知道的事情说与你,便放我一条生路,你可不能言而无信啊!”
裳若依笑了笑:“我说了,会考虑放过你,但是现在,我考虑过了,不行。”她斩钉截铁地说:“你这种人,就不应该继续做郎中,如此人品,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命葬送在你手中。”她一挥手阿成便走上前。
“将其送入官府之中。”
“是。”
无论那郎中如何喊叫,阿成都没有松开手。
赫韵怡拍手叫好:“嫂子威武,这样的人,就不该活着。”
裳若